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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了前幾日被千尋一箭射死的向齊聲,那是他的前車之鑑啊。就算向齊聲死得再慘,樓瀾也不會分給他一絲憐憫。他這份心性,牧傾才剛剛明白。
牧傾向後揮手,做了個“滾”的手勢。
千鶴不敢多說,麻溜地滾了。
腳下積雪吱吱作響,牧傾不緊不慢地跟在樓瀾後面,兩人路過原本的一怒樓,如今已經被名叫“滿花”的酒樓代替了。
樓瀾仰著臉看著染滿酒色的照片,長久地站在原地發愣。
“宵禁了,回府。”牧傾道。
樓瀾看他一眼,那個眼神充滿了漠然。
一路無話,樓瀾就像被趕鴨子似的讓牧傾攆回容王府,他也沒再說什麼,直接西偏院,哐地把門摔上了。
赤玟早就在亭中等著牧傾,石桌上點著小羊角燈,他漆黑的眼睛看著樓瀾當著他的面徑直走過,牧傾也面有慍色地回府,便走過去,“他惹你生氣了?”
赤玟仰著頭看著牧傾,牧傾蹙眉,赤玟轉身就走,牧傾一把拉住他,“你要幹什麼?”
赤玟撅著嘴,“去教訓他!”
“別鬧。”牧傾一點都提不起玩笑的興致,摸了摸赤玟的臉,淡淡道:“都這麼晚了,還不睡,在這風口乾什麼。”牧傾抬眼道:“千尋,送太子回房。”
“是,主子。”千尋應聲。
“我一直在等你。”赤玟的神色有些委屈。
“我稍後便回來。”牧傾鬆開赤玟,去西偏院。
“太子殿下……”千尋出聲提醒。
赤玟攥緊了十指,牙齒髮狠地咬在一起,“牧傾就這麼在乎他?”
“王爺親口允的王妃,自然是在乎的。”千尋不冷不熱道。
王妃?赤玟心中一震,望著西偏院的方向,緩緩漲大了瞳孔,“本宮要他死。”
“太子殿下在說笑嗎?”千尋道。
“本宮不稀罕他的聲音,他在牧傾身邊,對本宮來說是個禍患。”
千尋沒說話,只是靜立在一旁,赤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殺了他。”
這邊樓瀾剛回來牧傾便後腳接著進了房,“別急著睡,晚膳不是還沒吃麼。”
牧傾不自覺地放低了自己的姿態,樓瀾漠然瞥他一眼,脫了靴子坐在床上不說話。下人進內室剛擺了膳桌,樓瀾便冷冷道:“別擺了,我不想吃。”
於是一幫人又排排站,規矩地下去了。
牧傾眉角抖動著,按捺著心底的怒氣,負手而立道:“樓瀾,不要鬧小脾氣。”
樓瀾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這句話無疑是在牧傾的尾巴上狠狠跺了一腳,牧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怒道:“你莫要恃寵而驕!”
樓瀾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裡蘊著一層薄薄的淚,“我有這個資格嗎?你把我養在王府裡,跟養一隻小貓小狗有區別嗎!”樓瀾抓起枕頭往牧傾扔過去,身邊有什麼扔什麼,牧傾幾乎是一路被摔砸出來的。
“樓瀾!”牧傾怒喝,抬手擋了一下樓瀾摔過來的花瓶,手肘被砸得生疼。
樓瀾一聲不吭,見著什麼都抓起來朝牧傾砸,牧傾狼狽地抱頭鼠竄從屋子裡逃出來,後背讓樓瀾扔出來的小板凳砸了個正著。牧傾疼得齜牙咧嘴,站在門口急氣攻心地喊道:“你既清楚,就本本分分做你的小貓小狗,本王擔保你富貴一生!”
他氣急敗壞地猛扇摺扇,將那個小板凳猛地踹進去,房門被他砸出了個大洞,裡面再沒有任何聲音。
“什麼東西!”牧傾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罵罵咧咧地走了。
回去後赤玟發現了牧傾背上的傷痕,頓時怒了,“他好大的膽子!”
都破皮了,很快泛起了一小片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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