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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胡侃。
不消片刻牧傾換了身茶白的長袍便出來了,黑髮傾長的垂在背後,長眉微蹙,眸中的暴戾之氣顯而易見。
他剛出王府便遇上了姍姍來遲的樓瀾,樓瀾跳下馬車,仰著小頭顱有些不高興道:“你為什麼把我扔在半路上了?”
他這麼一問倒是把牧傾問得怔忡,隨後牧傾無奈地笑出來,驚覺面對樓瀾自己心底的怒氣竟蕩然無存。他走過去握著樓瀾有些冷的手,柔聲道:“我進宮有要事處理,你且乖乖待在王府,等我回來。”
聽他這麼說樓瀾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耍小性子了,臉上一紅,嗯嗯點頭道:“那你去吧。”
牧傾轉身吩咐:“千尋、千鶴你們留在府中陪著樓瀾,幾月不見想必也掛念得緊,不用跟著本王了,有嘯燁和麒麟就夠了。”
“是。”千尋恭順道,千鶴見著樓瀾倒是開心,許久不見也的確挺想的。
之後牧傾這便裹挾著一身殺氣入宮了。
太子殿的赤金鏤花大鼎裡焚著琥珀香,幽幽靜靜散入暖閣,不絕如縷,以酒浸暖,專貢冬月使用,仔細嗅起來還能聞到淡淡的醉暖之意。閣中溫暖如春,赤玟太子膳後本有些睡意,蜷縮著身體窩在軟榻上捧著一本左傳隨意翻閱。
殿外忽有一道尖細的嗓音響起:“容王到——”
赤玟怔了怔,猛地歡喜地跳下來,剛走出內閣,正巧看到一身白袍纖塵不染地牧傾踏入正殿。赤玟興奮異常,直撲過去抱住牧傾的腰身,把臉埋在他胸前的衣物中。
牧傾差點被他撞個趔趄,低頭一眼,堂堂太子竟然還赤著腳,不由無奈道:“怎麼這就跑出來了,白讓人笑話。”牧傾打橫將赤玟抱起來,邊走向內閣邊遣退了殿裡的宮人,只留太子貼身的內監伺候著。
“你回來怎麼也不差人來告訴我一聲。”赤玟窩在他懷裡不願下來,委屈地比著手勢,“你不知我有多擔心你。”
“這不是回來了麼。”牧傾放在他腰間的手臂微微緊收。
內監奉了茶上來,牧傾沉默半響,揚手將他揮退到殿外候著。內監應了一聲便下去了,牧傾聲音淡然道:“太子可知道劉勇?”
赤玟茫然地搖搖頭,“那是誰?倒是有些熟悉。”
“朝中一個不起眼兒的小官。”牧傾淡淡道:“此人倒是勤勉,據說隔幾日就寫了請安摺子送進宮來。”
赤玟臉上微微一紅,咬著下唇,“你不在我也沒有心思處理,奏摺都送去太傅府了。”
“如此甚好。”牧傾冷笑,“錦衣衛查一宗命案無意發現劉勇府中私藏上百隻機括弩,並且淬了劇毒,密道中更是藏滿了火藥,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太子以為如何?”
赤玟臉色驟然蒼白,從牧傾懷中下來,端坐在一旁,“你是如何得知?”
“麒麟,進來。”牧傾揚聲。
麒麟推門而入,一撩袍角,雙膝跪下,“稟太子殿下,宮內一個名叫雙喜的宮女溺死在井裡,死因頗有蹊蹺。錦衣衛奉旨維護宮廷義不容辭,微臣奉正使之命徹查,得知雙喜本是劉勇府上寵妾的妹妹,而這位寵妾數日前早已斃命,且腹中早已有五個月的身孕,料想是雙喜一時想不開便尋了短見。”
太子蹙眉:“一個宮女之死,如何能牽連這麼大?”
麒麟道:“五月早已顯懷,劉勇不可能不知道。孕中的寵妾不無故而亡,劉勇卻不聞不問,實屬異常。唯一的可能,兇殺的決定是出自劉勇,而當時劉勇不知在做何,被寵妾無意撞見,只能殺人滅口。由此,微臣才發現了劉勇的不臣之心。那藏火藥的密道,可是王爺出入皇宮的必經之路。”
太子神色冰寒,手勢也比得用力:“如此大事,為何不轉交刑部?何以拖至現在才來告訴本宮!若牧傾不是身在北平,你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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