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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瀾怒道:“那為什麼你晚上都是滿身酒氣!”
“哦,這偌大的京城就後院有酒?”牧傾繼續看著月亮。
“反正都是要給你喝的,等一年又怎樣!”樓瀾嚷嚷著走了。
牧傾無奈地直搖頭,“你說這孩子,每次埋酒就非要埋同一個地方,他就不能換個地方埋麼?”
遠處樓瀾的背影一僵,轉身衝他喊道:“我今晚就換棵樹埋!”
“這都能聽得到。”牧傾微微愕然。
樓瀾倏地轉身:“對!聽得到!”
牧傾:“……”
千尋笑道:“想不到樓瀾公子耳力極好,就是換□□偷聽牆角的千鶴站在那麼遠估計也是聽不到的。”
千鶴怒道:“誰愛偷聽牆角了!”
牧傾笑而不語。
“主子,您對樓瀾,到底是什麼打算的?”千鶴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小心翼翼問道。
牧傾哼出一個懶怠的音節,“何出此言?”
千鶴道:“您對他……是不是有點太縱容了?”
“又如何?”牧傾說。
“讓宮裡那位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麼鬧呢。”千鶴說。
牧傾冷哼一聲:“有太子什麼事?”
千尋看自家主子一臉山雨欲來的神色,連忙制止了千鶴,隨便尋個由頭拖著他退了下去。
夜深後牧傾獨自到了後院,一看到那根小樹枝立刻笑得打跌。樓瀾的確是換了棵樹埋,不過就挪到了旁邊那棵樹下,估計是怕自己給忘記,還插上了根小樹枝做標記,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牧傾覺得自己要是不把酒偷偷喝了就有點對不起樓瀾。
不過夜路走多了便容易碰到鬼,這次喝到一半就被穿著一身月白寢衣的樓瀾逮個正著。
“我就知道你又要偷喝!”樓瀾走過去,蹲到牧傾身邊氣鼓鼓,“別喝啦,我下了毒藥,你再喝就要死了。”
牧傾嗤笑道:“你不會。”他說,而不是‘你不敢’。
樓瀾的氣焰癟了下去,牧傾將一杯酒遞過去,“陪本王喝幾杯。”
“我不會喝酒。”樓瀾連連擺手。
牧傾一笑置之,“你會兌酒怎不會喝酒?”
“掌櫃的說我年紀小,不讓我喝酒。”樓瀾說。
牧傾不耐煩道:“千鶴說的對,你們掌櫃的話真多。”他灌了一口香醇的梨花春,伸手箍住樓瀾的後頸將他拉近自己,然後咬上了他的嘴唇,口中的酒液如數渡進了樓瀾的口中。他以唇封著樓瀾的嘴,逼迫他把那一口酒嚥下去。
樓瀾馬上面紅耳赤,目光變得茫然,牧傾鬆開他,樓瀾聲音低低道:“我真的……不會喝酒……”
他目光渙散,明顯有些神志不清了。牧傾沒說話,他低頭看著懷中唇紅齒白的少年,輕輕蹙眉,擁緊了樓瀾又重新咬上他的唇,吮吻著他沾著酒香的唇片。
樓瀾鴉羽般的長睫輕輕動了動,他茫然地看著牧傾,腦中混沌一片,只覺得牧傾的呼吸近在咫尺撲於自己的面板上,愜意又有些難堪的舒服。
“一口酒,就醉了?”牧傾低笑著舔吮著樓瀾的唇。
樓瀾頭昏腦脹,輕輕推搡著牧傾,想躲開他的親吻,“王、王爺?”
“叫我牧傾。”他鬆開樓瀾,黑暗無邊的眸子在極近的距離看著樓瀾澄澈的瞳孔,那種明亮像是大雨沖刷過湖面般令人舒適。
樓瀾被牧傾擁在懷裡,揚起臉看著他,眼中的迷惘像是山巒間的渺渺雲霧,他聲音低低得輕不可聞:“牧傾。”
牧傾勾唇一笑,他重新俯下。身,用很輕的力道去親吻樓瀾,他將自己最柔軟的一面給了樓瀾,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樓瀾沒有再抗拒,竟然會伸出手勾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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