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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綱痛感當局昏庸、國事日非,漸漸萌生了退意,在梁溪河畔營造了一座庭院,想要歸隱故鄉了。
在守廬墓的三年期間,在無錫惠山北面的湛峴山麓,他親手種下了松柏無數,鬱鬱蔥蔥,漫山遍野,以至後人將湛峴山稱為“大松坡”。
松柏勁節,直如其人。
都說是人間世道,萬年如斯。難道,正人君子代代註定就是這種孤寂的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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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難當頭時的奮勇登場(1)
●國難當頭時的奮勇登場
宣和末年,大宋的厄運突然降臨,北地烽煙驟起。李綱的命運恰好也在鉅變前夕發生改變。他守喪期滿,重新被任命,寂寞孤憤的生活就此戛然而止。
一個兵戈鏗鏘的大時代,捲起中原遍地悲歌。李綱被時勢所推動,既身不由己、又當仁不讓地登上了大宋抗金的壯闊舞臺。
宣和六年,他又添了一個兒子秀之。與此同時,他被任命為秀州知州,還未及到任,次年三月,又被任命為太常少卿,恢復了原官職,回到了久別的京城。
赴京途中,煙雨濛濛裡橫渡揚子江,李綱撫今追昔,百感交集……
“江山雄偉冠天下,景物瑰奇繞目前。遠跡禹功須我輩,感時懷古一悽然!”
壯志不可銷滅,國勢如江河狂奔難制。四十三歲的李綱,實際上大半生已過,他在今後還能有所施展嗎?
一個圓形線又回到了原點,可是一切都不同了。
沙縣生涯的散淡寧靜和守喪期間的沉思,使他更堅毅、更執著。這次復出,有如蓄勢躍出。同時,連他自己也沒有料到:時勢也有意要造就一位千古英雄,一場大戲就等著他來導演了!
離開京都數年,李綱重進東水門,見汴京風物依舊,只不過上流社會的頹糜之風更熾。北方有強鄰窺伺於國門之外,大佬們卻依然在醉生夢死,在做著懸崖之舞……國之安危,於我何干?
宋徽宗就是這全國性*的頭子。有兩個故事,足以說明徽宗和他的宰執大臣們荒唐到何等地步。
一日,徽宗從內庫拿出一些金玉器皿,炫耀於諸近臣。他想試探大家對他享受奢華生活的態度,便說:“朕蓄此器多年,恐人多言,故未敢用。”
近臣們哪曉得徽宗的心思,連忙按慣常思維,一片恭維:“陛下節儉,遠勝前代賢君,實為古今未有之聖明天子。”
這真是馬屁拍到了馬腳上!
徽宗臉色一下子黯然,不再說話。
蔡京在旁看得明白,不由一笑:“各位之論,固然高明,但我以為天生萬物,足資享用。天子富有四海,理應以天下奉天子一人。且陛下撫育萬民,恩被天下,今日天下太平,就應享太平之樂,區區珍玩有何不可用?所行既合天理,人言又何所懼?明理者,必不言。”
這個馬屁,才是拍準了穴位,不是劣等的小人之技可以比擬的。
徽宗聽了,十分受用,對蔡京也就格外青睞,日見寵信,經常誇他:“得大臣之體統,有愛君之忠心!”
這就是古來的“王八瞅綠豆”原理,劣等領導的眼睛,就看著無恥的小人最順眼。
還有一個故事是,一日徽宗在御花園裡太清樓大擺夜宴,與群臣相樂。宋之歷代君主,對大臣都比較寬和。徽宗為了撇開君臣之禮,玩得盡興,便脫去龍袍,僅以繡花便袍在身。
開宴前,徽宗笑逐顏開,對群臣說:“人生得意須盡歡。古人白日樂不夠,還要秉燭夜遊,即是好例。今日夜宴,不談國是,只論風月。望諸公勿拘君臣之禮,不醉無歸,朕這裡佳釀多矣!”
座中有一人,恰是徽宗“君臣同樂”的好夥伴,他就是李邦彥。
這個李邦彥,是懷州(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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