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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性情中人。”喬蔚民這話誇得,把自己也帶進去了。
第一句話聽得季臣還是笑的,到第二句,他的笑就變了味,等喬蔚民說完,他大腦不受控制地問出:“你姐跟那個周朝陽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喬蔚民一時沒弄明白季臣的意思,便答道:“他們不還是那樣。”
“哦。”輕應了一聲,季臣緊按住太陽穴,“我要開始工作了,沒什麼事就掛了吧。”還是那樣是什麼樣?像常飛說的青梅竹馬、情深似海?她終是把他這個炮灰扔到死海里去了。
喬蔚民並沒聽出季臣變低洛的情緒,“好,我一會就把銀行卡號發給你。”
“嗯。”電話結束通話,季臣從左手邊的小抽屜裡取出好久沒吃的藥丸,倒出兩片,和著咖啡一口嚥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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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走的那天,喬蔚然也去到機場送她。因為是移民,這一去至少好幾年內都不會再回來,王、邱兩家來送的
親戚擠滿三輛車,一直到進海關時王容都沒機會跟喬蔚然說上句話,只補救地隔著玻璃擋板對喬蔚然做了個經常
聯絡的手勢。
唯一可以說上話的朋友也走了,喬蔚然心情很低落,垂著腦袋坐在機場大廳的長椅上,呆呆地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忽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一下站了起來,跟上去。
她跟的人是施慶華。施慶華獨自一人推著行李車,依舊憔悴不堪的樣子,甚到還帶著沉重的怨氣,濃黑的眉毛死死鎖在一起,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血友病不好治,但也不是絕症。以施慶華的財力,這病不應該把他折騰成這樣才是。喬蔚然心裡納悶,跟到機場外面,直到施慶華承計程車離開,才去一層車庫找自己的車子。
出於自己也分辨不清的心理,喬蔚然每天下班後都會偷偷溜進施慶華住的那棟樓。
靜守了一個月零17天,她終於等到鄭婭回來。
她去的遲了點,所以並沒看到事情的全過程,加上距離的限制,她聽到的對話也不是零零碎碎。她只看到施慶華把抱著孩子的鄭婭一起推出來,厭惡地對鄭婭低語什麼,然後鄭婭就拽住他袖子不肯放手,還把一隻腳伸進門縫阻擋他關門。
也許是鄭婭對施慶華說了什麼狠話,施慶華突然甩開了她的手,再用力一腳踏在她攔在門縫的腿上,只聽得鄭婭慘叫一聲,連著孩子一起跌倒在地上。施慶華不但毫不為所動,還狠戾瞪了鄭婭一眼,“你要舉報就去舉報,我要進去了,你連十萬塊都得不到!”說罷,就碰地一聲關上了門。
鄭婭跪坐在地上,一邊抱著小嬰兒哭泣,一邊哀求地拍著門板讓施慶華開門,只可惜屋裡的人像死了般,再沒答理她。鄭婭哭了很久,直到哭不出聲才慢慢站起來,沒抱孩子的手在腿上捶了兩下,才緩緩跨出步子,那樣子,就跟沒了魂的軀殼,死氣沉沉。
最最詭異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從頭到尾,喬蔚然都沒聽到鄭婭懷裡的嬰兒有一絲哭聲。
喬蔚然等到鄭婭進了電梯才急跟著另一部電梯下去,等她追下樓來時,鄭婭已經快“飄”出小區大門。她趕忙跑回車,發動,再次追過去。
又是一年春來到,只不過是初春。天氣咋暖還寒,樹葉才冒出點綠尖尖,枝幹還顯得很單薄,迎面吹過來的風也猶存著冬時的蕭瑟。
鄭婭抱著孩子失魂落魄地在人行道上走著,憤恨、不平、絕望三股勢力在她身體裡纏鬥。如果不是為了這孩子,她真想豁出去跟施慶華來個魚死網破,可是……她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她又何至於跟施慶華鬧成這樣。
一輛香檳色的海馬突然在她身旁停下,一聲喇叭響,她看到喬蔚然的頭從車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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