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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用藥物好好養著，也是沒什麼大礙的。”醫生趕緊補充道。

“滾！滾！！”魔尊恨不得馬上就吃掉醫生。

醫生趕緊討回了急救室。

狄祥被推出來的時候，全身都纏滿了繃帶，呼吸機罩住的臉毫無血色。

魔尊顫抖的手伸過來想摸一摸，卻最終凝在了空中，最後變成了微微的揚手。

看著狄祥被推入了重症監護室，又看著重症監護室的門關上了，魔尊才慢慢轉身，向門口走去。只是，他的背影比平時佝僂了不少，鬢邊的白髮也依稀可見，一夜之間，這個不可一世的魔王，蒼老了不少。那沉重的步履，看不出他平時的驕橫跋扈，一步步，歪歪斜斜，走出的只是一個心力交瘁的父親……

灸舞依舊這麼躺著，外傷雖然有所好轉，卻仍沒有清醒。這對楊菁來說，是個很不好的現象。這些儀器這些藥物，還有這樣的護理規格，都是每天五六萬（鐵時空的貨幣，相當於人民幣一兩萬）的消耗，她背不起，醫院也背不起，事實上，賬面上已經出現了虧空，這次董事會就已經勒令楊菁儘快做出交代。

雖然，楊菁家不缺錢，但幾十百八萬地砸進來，也是吃不消的，更何況這很可能還是個無底洞。所以，在一個星期後，楊菁不得不找到万俟菀。

“小菀，我知道這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送過來的那孩子，我沒法再治了。”楊菁艱難地說道。

万俟菀一直低著頭：“是……因為錢嗎？我……上次交的錢不夠嗎？”

楊菁苦笑了一聲：“連個零頭都不夠。小菀，放棄吧。之前的錢我來想辦法，不用你還了。算我對不起你。”

“放棄……”万俟菀怔怔地呢喃著，彷彿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放棄吧。我在董事會已經無法交代了，他們要查出我收留了一個魔化人在vip治療室，非把我正法不可。小菀，你對那孩子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楊菁苦苦勸道，“我知道，你已經變賣了很多東西，難道真的要我們都傾家蕩產嗎？”

万俟菀依舊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仍舊怔怔的。她腦子裡劃過的都是那幾幅魔尊給他看的影片畫面，還有就是灸舞為她擋鞭子的瞬間，放棄……心，絞著在痛，不，不能放棄！他還活著不是嗎？這樣想著，万俟菀也這樣說了出來。

楊菁有些生氣了：“是，他還活著，但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你為什麼還要死死留著他？讓他走了也是種解脫。”

“我……我做不到……小菁，你不懂，直覺告訴我，他和我的小舞有關……”万俟菀又搬出了這條理由，可是卻被楊菁打斷了。

“我又不懂！你總是這麼說。直覺直覺，你什麼時候那麼相信直覺了？他不過就是前盟主魔界裡的一個分身，能有什麼瓜葛？說句不好聽的，灸舞盟主要真跟這小魔有什麼瓜葛，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你就那麼希望是這樣嗎？”楊菁看上去很激動，都有些口不擇言，卻也恰恰沒有顧忌地說出了心裡早想說的話。

万俟菀呆呆地看著楊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菁也自知話說得有些過了：“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而是覺得，真的沒辦法繼續下去了。我的壓力很大，你也負擔不起。”

“那你……想怎麼做？”万俟菀艱難地問了出來。

楊菁咬了咬嘴唇：“如果，還不解決錢的問題，我只能把藥和儀器都停了……”

“然後讓他自生自滅？”万俟菀難以置信地看向楊菁，這難道就是醫生的胸懷麼？

楊菁躲開万俟菀的眼睛：“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會做出這種決定，我也很無奈。小菀，你這要是在其他醫院，早就這樣做了。”

万俟菀收回眼光，憂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