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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了?宸璟,你不能這麼消極,我們好不容易才等來了今天,你必須為你的大業堅持下去!”
“我在堅持,一直都是,可我越來越不清楚所作的一切是對是錯,因為我的野心連累孃親無辜殞命,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白綺歌嘆了口氣。
他果然又去鑽牛角尖了,把敬妃遇害的事歸咎於自己頭上,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她。
“我不跟你爭辯誰對誰錯,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攬罪名我也攔不住你,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走到這地步你我都沒法再回頭,喬姐姐也好,孃親也好,就算你腸子悔青了她們也不能死而復生。”輕輕依偎在易宸璟肩頭,白綺歌語氣溫柔許多,“孃親最疼就是你,如果讓她知道你因為她的死自怨自艾,你覺得孃親心裡會好受嗎?”
易宸璟抓住白綺歌的手放在胸口,一聲嘆息,一臉疲憊:“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只是做不到無動於衷。就好像我很明明清楚孃親被易宸暄劫走不是你的錯,但當時一股火衝到頭頂失去理智,什麼話不經腦子就說了出來,事實上卻從沒為此怪過你。”
怎麼說著說著繞到她身上來了?白綺歌微愣片刻,而後眉梢高挑,兩隻眼緊盯易宸璟:“你……這是在繞著彎子道歉?”
“你聽出來了就好。”
“我竟忘記你這人臉皮極厚,道歉也想矇混過關!”抬腳狠狠踩在易宸璟腳面上,白綺歌推開溫熱懷抱竄到一邊,嘴上不依不饒,心卻安安然然落回肚裡。
看來易宸璟比她想象得更堅忍,雖然其間也有衝動、混亂的時候,最終還是沒有讓她失望,而這種惴惴不安後突然而來的欣喜給了白綺歌新的體會——易宸璟成熟了,比她初見時那個冷漠幾近冷酷、殺伐果斷的大遙七皇子優秀不知多少。這樣的進步是用無數人犧牲換來的,好在易宸璟沒有辜負那些人,亦沒有辜負她。
見白綺歌脫兔似的恢復了精神,易宸璟苦笑招手:“過來,老實坐下陪我喝粥,我是真的要累死了。”
“一邊喝粥一邊給我講講皇后的事吧。我覺得皇后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恐怕不止祭拜這麼簡單,看她腳步沉穩有力,手掌還有疑似刀劍磨出的老繭,莫非是個練家子?還是說大遙皇后有習武的慣例?”與易宸璟相對坐在桌前,白綺歌攪著熱氣騰騰的荷葉粳米粥,眼眸比熱氣更加迷離如霧。
“大遙風俗重男輕女,即便是大戶人家的女子至多也就學些琴棋書畫,誰家若有個修習拳腳功夫的女兒定會被外人嘲笑,作為國母的皇后自然沒可能被要求習武。說起來皇后與你倒有幾分相似,也是個喜歡舞刀弄槍的將門之後,不過冊封為後之後就不再練武了,一心紮在前朝後宮等事上。”
白綺歌放下飯碗,不可思議的目光直望易宸璟:“前朝?你是說,皇后干涉朝政?!”
“豈止是干涉,父皇剛登上皇位時許多事情都要受皇后脅迫,這種狀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結束。”提起不久前那段歷史,易宸璟臉色變得凝重,“別看現在皇后天天躲在浣清宮以抱病為藉口不問世事,當年的她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能壓制父皇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毀掉父皇江山的人。”
青年時的遙皇憑藉一身肝膽與智謀雙全打下大遙如今江山,精明強幹外還有高遠見識以及強硬手腕,即便到老了仍處處透著高深城府,這樣氣勢凌人的男人居然會被個女人壓制?如果不是易宸璟所說,白綺歌絕不會相信這是事實。
“皇后到底什麼來頭,竟能把皇上逼到那般地步?”
說到興起處,易宸璟索性丟下粥匙,那雙深邃的眼彷彿透過時光洪流回到幾十年前,那段他還沒有出生的遙遠年月:“皇后出身將門自幼習武,祖父是前朝赫赫有名的驃騎將軍,父親是陪伴父皇徵殺四方的功臣良將,舅舅家則代代出丞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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