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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箱,“沒救了,你二位出去罷。”
白藤波瀾不驚,眼皮也沒跳動半分,淡漠收回手,從竹塌艱難起身。
越槿歌急了,拉住白藤,轉頭質問大夫:“大夫您這話何意?不過是在江湖中挨的幾處刀傷,最深的那處也未傷及內臟,怎地就沒有救了?”
茶鋪老伯只說這徐大夫脾性不好,他只道多擔待些就是,從江湖中隱居的醫者,怎能信口雌黃。
徐大夫依舊衣袖一揮,徑自忙活自己的,渾然沒聽到。白藤一把握住越槿歌,抬眼與之對視,咳嗽著搖搖頭,“本就沒甚麼事,我便說毋須看醫,無病也診得有病來,我們走罷。”
越槿歌猶自不解,被白藤帶著,正欲跨過門檻,裡頭徐大夫聲音帶著嘲弄,“哼,對自己下得狠手,還推說我是庸醫,好大的冤案啊。”
白藤面色不改,出門的動作不由自主有些快。越槿歌聽得這話按捺不住,掙脫白藤又跑進內室。徐大夫一襲青衫,頭也沒抬,越槿歌立於他兩三步前,抬手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大夫仁心厚德,莫要與小輩計較,只是晚輩愚鈍,不知大夫方才所言何意?”
徐大夫置若無物,俯身依舊興致地侍弄他的藥材。越槿歌也不惱,見大夫不講話,他便躬身垂首靜靜候在面前,耐心十足。
施身委足,謙卑低微,全然卸下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
不一會兒,徐大夫忙活完手頭的活計,抬眼見這清雅少年依舊一動不動,極盡誠意地立在原處,他看著舒心,臉色好了一些,“你倒是個識眼力的。”
而後他信步悠哉走向門口,白藤一直沉默著輕輕靠在牆邊,目不斜視。徐大夫饒覺有趣,回望一眼往這處看的少年,似笑非笑道:“小姑娘好勇氣,明知箭努傷及琵琶骨,還一氣封了自己七處大穴,覺著自己能搶過閻王手裡的命?”
白藤聽他款款說完,終是直視他一眼,嘴唇抿得緊緊的,似是微惱這人的多話。
越槿歌見大夫不過掃視兩三眼,便看出白藤最重處為箭努所傷,白藤又是預設的姿態,對大夫自是深信不疑。他忽然憶起與白藤在山洞中意亂情迷的那夜,她舉止怪異又迅速清醒,然後……
然後她說她自封了內息。
越槿歌向來不清楚江湖中的心法套路,只當內息既然能封,自然輕而易舉能解得開,卻忘了白藤本就是有傷之人。
一箭深入琵琶筋骨處,她還強力運功封住內息,怪不得練武之身,傷處卻遲遲不好,體質日漸孱弱。
她究竟把自己當甚麼了?!
越槿歌氣極,一時衝到白藤面前,見她端身而立,眼神不自然地卻錯開了他,越槿歌心裡大致是清楚了,竭力平和道:“大夫說的都是真的罷,你明知後果做甚麼還這般作為?”
白藤有意無意瞞了他一路,有些心虛,事已至此只好老實交代,“確是不假,白藤修煉的武功勁道鬼魅,趁傷重之際反噬心智,難保不會傷了你,將其封住是最好的辦法。”
她不會說話,尤其是在越槿歌面前,將原委簡單解釋一番,其他便不再開口。不知何時起,她一心只為越槿歌打算,至於代價多大她從未在意。
這大夫說的也有誇大之嫌,以她的身體情況,縱是禁封武功心法紊亂,支撐三月亦是無礙,屆時她早已回到涼州天門,師父師兄自會想方設法救治她。
最多不過武功盡失成為廢人,哪裡會有性命之虞。
她心性冷淡,對外事向來漠不在意,沒了武功也不會過多在乎,做普通農婦還是快意江湖的俠女,於她而言都一樣。
當然,白藤也不會講與越槿歌知曉就是。
越槿歌又是惱怒又是氣憤,幾欲想衝上前狠狠給白藤兩耳光,深呼吸幾口氣,還是忍住了,他來回負手踱步,最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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