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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個接著一個的撲倒在了地上。
原來剛剛重新裝填好的那門虎蹲炮這時候又被黃生強放響了,正好迎頭給了敵軍一擊重擊,在虎蹲炮的正面位置的一片敵軍,一個個又被密集的彈丸打成了篩子,抽搐著撲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漸漸的瀰漫起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混雜著硝煙的味道,讓人有些作嘔,但是戰事到這個時候,卻還只是剛剛開始。
第一輪的標槍過後,第二輪標槍便又一次向刑天軍成軍之後的第一股敵人展示了他們猙獰的面孔,如雨一般灑落下來的標槍,在最前排的長槍手面前展示了它們的威力,又一批倒黴的官兵、鄉勇們在標槍的潑灑之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一二百支標槍彷彿忽然間將戰場中央變成了一片血染的灌木林,傷者躺在標槍形成的灌木林之中,流著血慘嚎呻吟著,如此慘烈的景象,別說是那些官兵和鄉勇了,即便是處於最前列的刑天軍的兵卒們,也都深深的感到畏懼。
幸好這些標槍是來自他們陣營的,假如是對手的話,那麼這會兒他們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殺!……”趙二驢直到這個時候,才放聲大吼了一聲。
墊步擰腰振臂出槍,在他左右的一整列長槍手,隨即一個個大吼著:“殺……殺……”聲,使出了全身力氣振臂將手中的長槍猛然朝前刺去。
只聽得在他們面前,響起了一片令人牙磣的槍尖入肉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片慘叫之聲。
那個官軍的軍官衝在最前面,他僥倖的躲過了剛才一輪標槍的襲擊,終於衝至了長槍陣的前面,在丁保全所率的這路官軍之中,像他這樣的軍官也算是數得著的悍將了,手頭上功夫著實有點扎實,只見他臨危不亂揮舞著手中的腰刀,一刀盪開了一支從正面通向他的長槍,正待側身從兩條長槍之間擠入到長槍陣之中,要去貼身和長槍手肉搏的時候,卻又有一支長槍,如同毒蛇一般的捅在了他的右肋之中,長度盈尺的鋒銳槍尖,一下便破開了他的鐵甲,從他肋下的肋骨之間刺入到了他的肺葉之中,深深的卡在了他的身體裡面,他只覺得身體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張口便慘叫了起來,但是隨即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截住了他的慘叫聲,他扭頭望去,結果看到一個敵軍的長槍手正在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他抬起手想要砍斷刺中自己的這支長槍,但是力氣忽然間彷彿被抽空了一般,他的刀軟綿綿的落在槍桿上,卻並未能斬斷槍桿,反倒震得他的傷口更是疼的厲害了許多。
那個長槍手冷漠的看了這個軍官一眼,眼神中閃出了一絲欣喜的神光,奮力擰了一下槍桿,隨即便撤手將長槍收了回去,隨著他的長槍拔出這個軍官的身體,軍官的傷口中立即便噴射出了一股血箭,那個軍官悲哀的晃動了一下,張了張嘴,身體便軟綿綿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是倒在地上的他卻還睜著眼睛,看著一排排的人腿,逐漸的走進了他,在他的頭頂卻是一排排細長的槍桿,正在如同梭機一般,來回不停的往復運動著,一具具屍體,隨即便撲倒在了他的身邊。
而他人生最後的念頭卻是在想,這支桿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如此強悍?為什麼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卻被他們打得如此毫無還手之力呢?這天真要變了嗎……
一隻腳這個時候從他的身體上邁了過去,這個軍官的瞳孔這個時候漸漸的放大,眼前變成了白濛濛的一片。
一群有膽量的官兵和鄉勇們,用足了他們的餘勇,終於衝到了刑天軍陣列前面,但是隨即而來的卻是讓他們身後的人終身難忘的場景,那整齊排列的刑天軍的兵卒們,手中的長槍如同梭子一般,喊殺震天的不停的刺出,收槍,再刺出、再收槍,如同死神鐮刀一般,毫不留情的收割著他們眼前一切生命。
一些官兵和鄉勇不可謂不悍勇,他們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