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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和諧的關係。羽族為皇室,以銀族和唐族相互制衡,但是比起掌握神廟的唐族,歷史上第一個皇帝家族出身的銀族無疑更讓羽族擔憂,所以銀煥溪連三宮都不是,只獲封六院之首,羽驚夜登上皇位的可能反而更小。
銀族在羽族唐族的壓迫下,如履薄冰,艱難地擔當著不夠分量的平衡砝碼。大隆歷代都有銀族獸人進入後宮,位分不低,也都誕育了皇子,只不過有的死於奪嫡爭鬥,有的死於登基之後的算總賬,也有的僥倖頤養天年。但是這種在景帝這樣正當盛年的時候,就慘烈到直接殺死皇子,還是母族排位都不低的長皇子,仍然十分少見。
以年紀身份,現在實力而言,有如此作為的只有皇太子羽良夜,皇四子羽歌夜。皇太子身在蜀州,皇四子身在江南。皇太子嫌疑最大,卻沒有動機,皇四子動機更多,卻沒有嫌疑。沒有任何線索指向兩位皇子有謀害兄長的可能,這場可怕的血親殺戮,讓朝臣們感到毛骨悚然,在大隆兩百多年曆史裡,這兩位皇子無論誰出的手,手段也實屬駭人。
銀族當前最高權力話事人,伊斯梅祭司銀海心,這位老奸巨猾的祭司巨頭,千里迢迢趕到皇宮,敲擊御狀鼓,聲淚俱下,痛不欲生,請求景帝徹殺山匪,明正國威,為長皇子殤亡報仇。
“這一招何其狠辣。”羽歌夜在望夏別墅悠然臨風而立,衣袂飄搖,手中念珠卻不動如山。
“歷朝皇帝最忌諱的是什麼?結黨營私,圖謀篡位,太早成長的皇子,往往都笑不到最後。”魚玄機就在羽歌夜身後,他放下手中雲京傳來的密報,看著羽歌夜的背影,“無論是名正言順,大勢所趨的太子,還是底蘊深厚,潛心經營的你,都不能觸及景帝心中的那根底線。然而這次的兇殘行徑,不顧手足情分的殘忍獵殺,可是給存著自己的兒子可以和睦共處,不至於兵戎相見這種僥倖念頭的景帝,兜頭澆上一桶冷水。銀海心名為報仇,實為挑撥。帶兵出征,為皇長子報仇,從而得到蜀州兵力,坐擁邊陲,那等於是在養虎為患,以景帝帝王心術,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招安納降,誘敵深入的計謀,確實是我定的。”羽歌夜慢慢轉身,他沒有系冠,頭髮散亂垂在臉龐,顯得有幾分風魔,“必殺一擊是深藍,掩蓋傷痕是曼曼,都是我的人。但是皇兄身邊的暗衛不是我除掉的,那些走散計程車兵,也不是我授意,想必是太子哥哥的手筆。”
“夷狄山匪有防禦器械,更採取游擊戰略,背後定然是有西鳳的人在操縱。長皇子身死,朝廷必然派兵剿匪,到時候誤殺西鳳平民,就是兩國交戰的由頭,有時候一句正義與否,可是有很深的影響。”魚玄機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膝上,雙目微垂。
羽歌夜慢慢踱步:“唯一可疑之處,就是那場平白而生的大霧,顯然是法師施法,能如此大範圍改變天氣,艾露尼神廟嫌疑最大,這是要把唐星眸也拖下水。”
“你不認為是唐星眸做的?”魚玄機睜眼,精光湛湛凝視著羽歌夜。
羽歌夜譏諷嗤笑:“唐星眸還沒那麼下作,這場大霧,怕是銀海心親自派的人手。”
魚玄機笑容如波光微漾,甚是滿意羽歌夜的答案:“看來景帝終於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好,只是苦了母君。”羽歌夜猛然頓住腳步,指尖捏著念珠,掐的手指肚都變白,“我倒是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魚玄機機智無雙,只是略略思忖,就從羽歌夜話中語氣,猜到了可能,不免開口:“還不到這種地步吧。”
“那就要看看父皇絕情到什麼地步了。”羽歌夜揹著手,念珠垂在身後,像是一條索命的繩套。
五日之後,羽歌夜奉詔統御蜀州駐軍,往洛蒙森林剿匪,與此同時,被洪水和瘟疫驅趕的西鳳災民也終於從洛蒙森林重重險阻裡逃出,來到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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