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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轎裡面並沒有動靜,沉默了一會,忽然響起了咳嗽聲。待得咳嗽聲停下來,一個嬌柔的聲音說道:“問問他為什麼要鑿船。”
壯漢頭領沒想到軟轎中竟然是一個女人,聽她的咳嗽聲,好像病的不輕。那頭領把目光轉向阿烈。
阿烈攜著少年的手走上去,剛才那少年似乎想趁著人多溜走,只是阿烈一直警覺著這點,沒給他創造溜走的機會。
阿烈走到距離轎前兩丈遠,停了下來,那少年滴溜溜的眼睛轉著,似乎在想如何說話。
“你去告訴這位小姐,為什麼鑿船,向這位小姐道歉,這位姐姐說話這麼好聽,肯定不會為難你的。”阿烈柔聲對少年說,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他的心裡總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一定是個沒有了爹孃的可憐孩子吧,所以才不得已四處遊蕩。
少年忽然掙脫了阿烈的手,大聲說:“船是我鑿的,因為我不想讓你走。我不要你到邯鄲來。”
第三十一章 把酒論江南
轎中又響起了咳嗽聲,停了片刻後,轎簾緩緩拉起一條縫,一雙明亮溫和的眼睛看著少年:“我已經到邯鄲來了,你想淹死我嗎?”
少年嘻嘻一笑:“阿月姐姐,我知道你不會淹死的,你別走了好不好,我一直跟你到這裡,就是想讓你回去。我師父可離不開你,你走了後,他每天都喝醉酒。你看,為了給他買酒,我連自己的衣服都當了。”
聽到少年的話,壯漢頭領和阿烈都鬆了一口氣,原來兩個人是認識的。只是這少年卻是好玩,用這樣的方法去挽留一個人,到也是少見,想來他也是少年心性。
“莊頭領,這次承你一路照顧,既然已經到邯鄲,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這些錢,就當是補償這次鑿船的損失吧。”一個小廝接過轎中女子遞出來的匣子,捧給莊頭領。
莊頭領急忙揮手道:“在下不敢,在下只是奉壇主之令護送姑娘,不敢當姑娘的這些財務。”
“莊頭領不必客氣,這些是我的一些心意,這一路也多虧了莊頭領的照顧。你手下吧,我們告辭了。”
轎簾輕輕放下,那兩個小廝抬著軟轎,徑直離去。在轎子經過那少年的身邊時候,輕柔的語聲說道:“江南風月原是夢,塞外胡馬嘯秋風。回去告訴你師父吧,從此我是不會再回去了,讓他好自為之。”
看著那軟轎遠去,少年忽然渾身顫抖起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阿烈卻不知道如何辦,眼見丟下少年不管,心裡卻有些不忍,可是要待相勸,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少年忽然停住了眼淚,朝阿烈笑了起來:“我肚子餓了,帶我去吃東西好不好。”此時那淚珠還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偏偏他的笑容又像陽光一樣的絢爛。阿烈竟然懷疑剛才他的落淚是自己的幻覺。
一個人的表情怎麼能變換的這麼快?那少年沾著煤灰的臉頰被淚水衝出了兩道白溝,露出的面板竟然雪白細膩,同煤灰形成黑白分明的對比。阿烈看著好玩,也隨著他呵呵笑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去吃飯。”
在街邊的一家酒樓坐定後,那少年待阿烈點完菜以後,自己要了一壺酒,竟然開始自斟自飲起來。阿烈見他酒量甚好,心裡歡喜,阿烈自己也頗為喜歡飲酒,他端起酒碗,一杯酒下肚,好奇問:“小兄弟,你是從江南來的嗎?江南什麼樣?邯鄲是我現在到過的最南的地方了。”
少年撇撇嘴:“這邯鄲算什麼南方啊,和我們江南比可差遠了。現在你到江南去,那裡到處都是荷花,碧綠的荷葉,比雨傘還要大。我們划著小船,在荷葉裡面捉迷藏,餓了,就摘下蓮蓬吃裡面的蓮子,蓮子可好吃了。還有荷葉下面的藕,白嫩清脆,咬一口啊,又甜又香。”
阿烈興趣大增,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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