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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上衣服，溜達到衚衕口，依舊沒有發現陳小美，陳小美還不至於和那幫老孃們相匹配，有事沒事的都侃蛋逼。

衚衕裡最近還住著一個下午愛跟老頭子打牌的小姑娘，抽著玉溪，喝著綠茶，穿著涼鞋與30公分露大腿的短褲，面板很白，偶爾透過上衣能看到裡面黑色的胸罩，脖子上掛著比栓狗鏈子還粗的項鍊，還是金色的，聽鄰居們都叫她小吳，至今我從來沒有機會和她搭上話。

正當我輾轉反側的時候陳小美回來了，手裡拎著一袋東西，我問她什麼東西，她說沒什麼，我們一起回家了。

我告訴她中午回家吃飯我媽包餃子，她說不去，臉上的表情甚是難看，我問她怎麼了，她就急了你煩不煩啊！陳小美這種從沒有過的異常表現引起了我的主意，工作沒了，也沒有啊，錢丟了，陳小美裝錢從來沒有超過一百塊啊，再說了這也不至於啊！不過我還是觀察到了陳小美臉上有了斑點，陳小美面板很光滑，臉上很潔淨除了在耳根那長了一個痦子之外臉上青春痘都沒長過。

我點了一根菸，又趕緊熄滅，我問陳小美是不是懷孕了。

陳小美用很難的無聲的肢體語言回答我她懷孕了。

我很興奮，我的第一反應是生。

懷有喜悅心情的我把陳小美摟在懷裡，靠在我的肩膀。

陳小美哭了，我擦乾她的眼淚，告訴她不哭，我把她逗開心，並告訴她我會對我的一不小心負責任。

陳小美哭笑不得的說：讓你採取措施，戴著點套你就是不聽，這回傻了吧。

我說：下會戴還不行。

下回你甭想有的事。

我問陳小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陳小美說我也不知道。後來我倆人就往前捋，捋到她上次來而這次沒來的一個月零一個星期，她就想晚來兩天也是正常事，可是最近一兩天早晨照鏡子時發現臉上開始有斑點，就開始懷疑懷孕了，今早晨跑到醫院做了個檢查發現確實如此。

我抱怨地說：你早晨為什麼不叫我。

她說：你睡得跟豬似的叫的醒麼，陳小美還對我說今天她本來想要是真查出是懷孕了她就立馬做流產，可是查出之後她不敢。

我對她說：你要是做了那就是謀殺。

她說：去你的，中國這麼些女的做過流產都是謀殺嗎，要是懷一個就生一箇中國恐怕就不止十三億人口了。

我說：咱得生啊！

陳小美說：不生。

我問：為嘛？

她說：我有名分嗎？

我說：你是我媳婦啊！

她問：結婚證哪？

我說：政府還沒給頒那。

她說：貧把你就。

我怎麼是貧了，談戀愛了，同居了，咱們就是夫妻，不礙有證沒證的事兒。我說。

她說：那叫非法同居。

我說：非法同居你還和我住一塊了。

她說：我那是被你騙了。

我說：知道被騙了還和我住一塊。

誰讓我愛上了你。說完陳小美不由得抱住了我，這時候的她最需要我了。

被陳小美抱住的我開玩笑的說，要不咱倆再來一次，再懷一個，這樣一來你懷的就是雙胞胎。

陳小美用雙眼瞪著我，好你個高陽，我都這樣了還糟蹋我你都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你知不知道在女的發生妊娠期間停止一切性活動，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深深的親了下陳小美，抱著她的頭問：咱們生還是不生，生明兒就領證去。

陳小美很堅定地對我說：不生。

我把我提起來的心又沉了下去，不生就意味著要墜胎，不是我沒有做好做父親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