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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靈巧地躥到他懷裡,爬上他的肩膀,用尾巴掃著他的下巴。
那武士恭恭敬敬地將信遞了上去,說道:“七爺,是宋大管家的信。”
七爺應了一聲,懶洋洋地接過去,有些興趣缺缺地開啟,然而只看了一半,整個人便直起身來,眼神也清醒過來,說道:“是他?”
小貂只覺得那信紙在眼前晃來晃去,便不老實地伸出爪子去抓,被七爺拎住脖頸,輕巧的丟到了一邊的少年書桌上。
少年這才抬起頭來:“爹,是誰呀?”
七爺沒直接回答,站起身來,在原地走了兩步,一邊慢慢地將信紙折起來,一邊不著邊際地說道:“路塔,我上回和你說過,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你還記得麼?”
少年路塔似乎挺習慣他這爹說重點之前必要東拉西扯的毛病,便配合地接道:“爹說這就好比人站得久了要坐下,坐得久了屁股上要長釘子一樣,沒什麼道理,只是人活著,就是得折騰。”
七爺臉上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對一邊雲裡霧裡的南疆武士說道:“阿伈萊,替我去找你家大巫,問問他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十分有道理。”
武士阿伈萊面容呆滯地看著他,問道:“啊?”
七爺才要說話,只聽一個人輕笑了一聲,慢聲道:“你又怎麼閒得緊了,要折騰些事出來?”
來人一身黑衣,手中拿著一根權杖,那權杖也是烏黑不打眼的模樣,阿伈萊見了,卻忙低下頭去,道:“大巫。”
大巫“嗯”了一聲,擺擺手道:“你去忙你的吧——北淵,不要老欺負厚道人。”
七爺將折起來的信遞給他,笑道:“你猜猜是誰光臨了我家的鋪子,這可是位稀客。”
大巫並不是很感興趣,卻也接過來,只哼了一聲道:“不是大慶皇帝就行……嗯?是周莊主?”
七爺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小毒物,我們去一趟中原吧?老朋友有事,自然該兩肋插刀是不是?”
大巫看著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嘴上沒言聲,心裡卻默默地覺得,此人分明是想過去看熱鬧,順便插朋友兩刀的。
周子舒這會還不知道他自己交友不慎的下場,他在煩惱一件比較現實的事情——比如葉白衣這個吃貨忽然駕臨,導致他沒帶夠飯錢。
和溫客行大眼瞪小眼片刻以後,周子舒便明白了一個道理——溫客行若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他只覺得自己十分遇人不淑,遇見這兩個東西,一個是絕世飯桶,一個是絕世蹭飯桶,簡直是一對神物。
溫客行發覺周子舒目光不善,情不自禁地拉緊衣襟,小聲道:“我賣笑不賣身,你千萬不能把我押在這裡。”
周子舒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溫客行道:“既然是你請客,我建議你可以賣身抵債。”
周子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老子他孃的又不是大姑娘,賣身你買麼?”
溫客行立刻眼睛一亮:“買,我砸鍋賣鐵傾家蕩產去當鋪當褲子也要買!”
周子舒壓低了聲音:“你現在能砸鍋賣鐵傾家蕩產去當鋪當褲子,先把飯錢給了麼?”
溫客行默然半晌,終於道:“阿絮,我看咱們還是跑吧?”
周子舒默默地把臉扭到一邊,他雖然一直靠劫富濟貧的勾當發家致富,可仍然一點良心尚存,實在覺得吃霸王餐這件事有損德行,再者……他看看眼前溫客行那張無恥的嘴臉,絕對有些丟不起這個人。
這一扭臉,忽然看見酒樓大門口進來一個人,周子舒立刻來精神了,叫道:“顧姑娘,真是太巧了!”
顧湘正往裡走,聞言才看見他們兩人,立刻大驚失色,轉身便要離開,然而她卻沒有溫客行快,一轉身,溫客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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