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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流過小山崗的綠水,都是那麼樣地醉人。
天空也藍得耀眼,偶有幾抹白雲飄過。
見到三個大男人在小山崗上停了下來,她忍不住鬆了口氣,拍著胸脯好奇地問:“這裡有青樓嗎?”
行刀回過頭來,不耐地給了她一個足以凍死人的眼神,“閉嘴!”
她好不服氣,正想反嘴抗議,可是遠遠傳來的馬蹄聲響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專注的望向那滾滾黃沙——
來人一身俏紅,馬兒奔到近處才勒住了韁繩,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連鬢髮都沒有一絲紊亂……
金兔張大了嘴巴。
來人竟然是個千嬌百媚的姑娘,一身絳紅宮裳,雲鬢高綰、星眸燦燦,嫣紅的唇兒猶似櫻桃醉人,眼波流轉間盡是誘人風情。
女郎眸光誰也不望,只是定定地鎖住了行刀的臉龐。
驀然,淚光湧出了她美麗的眼睛。
行刀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眸光閃過了一絲異狀,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金兔卻敏感地察覺了,她吞了口口水,本能地關注這種奇詭迷離的情勢發展。
“你說你有水晶的訊息要告訴我?”行刀靜靜地問,聲底餘波不興。
女郎點了點頭,眸光悽迷,“是的,她千叮萬囑,要我一定要來找你。”
“她還好嗎?”多少酸甜往事早已盡付流水,行刀淡淡地問著,已無半點兒激盪。
女郎眼底掠過一抹憤怒的恨意,隨即消逝,悽聲說道:“她走了。”
行刀微微一震,胸口塞滿了酸苦遺憾。
走了?為什麼?她不是追求到自己想要的束西、想要的生活了?她甘心就這麼一走了之嗎?印象中的水晶並不是這麼脆弱的女子。
對於自己的人生,她向來紮紮實實地攢在手心底的,不是嗎?
行刀閉上了眼睛,說不出心底是何滋味,低沉地回了一句,“我很遺憾。”
“只是這樣?”女郎深究地盯著他。
“她是怎麼走的?”他略盡道義責任地問。
“相思蝕骨,最是傷人,”女郎緊握了握馬韁,纖淨的手指暈染了丹鳳花汁,和黑色韁繩形成強烈的對比。“而且她有了身孕。”
“孩子呢?”他脫口而出。
“產下之後就夭折了,是個女嬰。”她咬牙,“我只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當我知道她的下落,急急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只剩最後一日氣了,臨死前還要我帶句話給你……”
行刀眼神黯淡,隨即恢復冷靜,“什麼話?”
“她說她很抱歉沒能保住孩子。”
行刀的心揪疼了,搖了搖頭,感嘆地說:“不是她的錯,她……依然這麼死心塌地……就算到死……也……”
畢竟曾經相好纏綿一場,縱然已是過去了,然而記憶中那個勇敢嬌辣的女子此刻彷佛又活靈活現地浮在他腦海中……
“蘇哥哥,你來這兒……蘇哥哥,你瞧我戴上這朵芍藥花好不好看?”
他又閉上了眼睛,不能自己地心痛著。
畢竟是個美好嬌柔的生命啊!雖然生命的隕落是自然的輪迥,縱然他曾經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面對這種事依舊不能避免哀悼慨然的情緒。
金兔自始至終都注意著他的神情,也莫名地被他悲傷的神色給震動了一下,她突然有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給他支援力量的衝動……
驚覺到自己瘋狂的念頭,她大大吃驚,連忙飛快的甩了甩頭,想甩掉這種可怕的心緒,定了定神才繼續傾聽他們的對話。
可憐凡人必須經歷悲歡離合、生老病死……她這才發現她這個兔子仙當得有多幸福。
行刀深吸了一口氣,口氣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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