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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討厭無糖可樂。
文雪柔皺著眉,但餘光瞥到溫奶奶看向這邊,還是迅速露出明艷的笑容,上前問候。
溫暮雨偏頭,看出那笑容裡面的一絲僵硬,愉悅地勾起唇。
「暮雨啊,新婚快樂。」
溫暮雨偏頭,不知道繼母龔欣蘭什麼時候到了她身邊。
龔欣蘭是在溫暮雨十八歲的時候嫁進溫家的,如今嫁進來也有七年了,只可惜溫父的身子早就在酒色中被掏空,以至於這麼多年也沒懷上個孩子。
她眯起眼,說了聲「謝謝」。
龔欣蘭抿了口酒,佯裝不經意地問:「不過你不是準備了小提琴嗎,怎麼換成了鋼琴?」
話音剛落,龔欣蘭就看見溫暮雨的眼睛瞬間睜開,那視線如同鋒利的劍,讓她背後生寒。
「你怎麼知道我是準備拉小提琴的?」她為了給文雪柔一個驚喜,並沒特意去說,知道的人也不多。
「我——」龔欣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但很快就恢復正常,解釋說,「你不是天天在家裡練習小提琴嗎,我就想著你可能是想在婚禮上表演。」
「這樣啊,看來是我誤會了,因為我發現小提琴被人弄壞了,所以有點敏感。」
「好端端的,這弦怎麼就斷了呢?找出是誰了嗎?」
溫暮雨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人,「我只是說小提琴壞了,你怎麼知道是弦被人弄斷了?」
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開始假裝無辜,「我剛才沒說弦啊,我是說怎麼就弄壞了,小雨你聽岔了吧。」
現在不是爭吵的好場合,溫暮雨也沒打算揪著這點不放,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可能是吧」便轉身繼續陪奶奶說話。
龔欣蘭被那眼神嚇得渾身僵硬,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她後悔了,就不該因為溫暮雨沒給她面子就下黑手。
不過她好歹是溫暮雨的繼母,溫暮雨總不能拿她這樣……吧?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吃了會兒,叮囑溫暮雨兩句就離開了。
溫暮雨不捨,但也只能按捺住。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才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和文雪柔回到頂樓的婚房。
婚房是溫暮雨常住的總統套房,也是溫暮雨親手準備的,每一樣都精心研究許久,就怕有哪裡會讓文雪柔覺得不順心。
不過現在……
溫暮雨看了眼床上用玫瑰花瓣擺出的愛心,內心毫無波動,說:「我先去洗澡。」
也不管文雪柔是什麼個反應,她拿起睡袍就進浴室。
文雪柔從婚房裡看到了溫暮雨的用心和認真,臉上的笑容反而沉了下來。
她面無表情地走到化妝桌前,卸妝的同時在心裡思考一會兒要怎麼應付過去。
浴缸裡放滿熱水,上面撒著紅色的玫瑰花瓣。
溫暮雨伸手試了試水溫,脫下衣服放一邊,抬腳跨了進去。
溫熱的水漸漸把她包裹起來,溫暖得能洗滌掉渾身的不開心。
溫暮雨一手支在浴缸邊沿託著下巴,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只是她自己,她一定會選擇悔婚。但……參加婚禮的除了彼此的親朋好友,還有和溫家交好的一些合作夥伴。
在婚禮上悔婚,這丟的不僅僅是她的臉,而是溫家的臉。
她不能讓爺爺奶奶失望,也不能讓溫家淪為笑柄。
所以她不僅不能結婚,還要維持好表面的伴侶關係,如同先前那樣寵著文雪柔。
唯一的區別是,她不會再去奢求文雪柔的愛了。
她又將後面公司的事情想了遍,然後才起身洗頭洗澡。
套房裡有兩個衛生間。等她吹完頭髮出來,文雪柔已經卸了妝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