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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暮雨出了書房,看著氣哄哄但實際上是不好意思的老人,輕聲笑出來。
還能再見到爺爺奶奶,真好。
溫暮雨在書房門口站了會兒才轉身離開。
她來到樓梯口,瞥見大廳裡奶奶和文雪柔在說說笑笑。文雪柔神色輕鬆,和早上截然不同。
見狀,她也就先不去打擾兩人了,而是從側門的樓梯一路來到別墅後的花園。
她找來管家,讓對方安排人把石子路鋪平。
吩咐完,溫暮雨還是不放心,從後花園檢查到別墅的門口,儘量排除掉不方便老人家日常的東西。
「卡嚓——」
鐵門開啟的聲音讓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就看見溫父踉踉蹌蹌地走進來。
溫父一手一瓶酒醉醺醺的模樣,讓她想到以前的事情,臉色沉了下來。
在五六歲以前,那時候她還沒被奶奶發現然後帶走撫養,是被溫父丟一個別墅裡放養的,身邊只有管家和幾個傭人。
溫父偶爾會來別墅看她,只是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一身酒氣,嘴裡咒罵著那個拋夫棄女的女人。有一次她沒忍住頂嘴,結果就是被關在房間裡一整天,餓了一整天。
也是這樣,她才會偷偷跑出去,想去找自己的母親,最後遇上文雪柔,還連累對方一起被綁架。
溫父也看到她了,停下腳步,歪歪扭扭地也站不穩,一臉厭惡地問:「你這臭丫頭怎麼在這裡嗝?」
溫暮雨被一股濃鬱刺鼻的酒味拉回神,神色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人,忍不住反諷。「這是我家,我來還要和你報備嗎?」
「嗝,這、這不是你家。」
這話溫暮雨從小到大聽多了,直接當做沒聽見,面無表情地轉身準備進屋。
溫父看她這樣,以為自己贏了,又舉起酒瓶灌了口,罵罵咧咧地說:「跟你媽一個德性,怎麼就不能有多遠滾多遠,真是礙眼。」
溫暮雨停下腳步,轉過身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站都站不穩的人。
「我終於知道那女人為什麼不要你了。」
燦爛的陽光投在白皙的側臉上,也融化不了她眼底的冷漠和譏諷。
在這種目光中,溫父下意識就後退一步,但回過神就惱羞成怒地往前走了一步,舉著酒瓶子指著溫暮雨,「你個不孝女說什麼?」
「四五十歲的人了,天天遊手好閒啃老。」溫暮雨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大早上就喝得爛醉如泥,哦不,我說錯了,爛泥起碼還能當花肥,你呢?拿去當化肥花都要覺得自己髒了。」
溫父喝醉酒的腦子嗡嗡嗡的,好一會兒才聽出來溫暮雨是拐著彎罵他,當即就丟開手裡的酒瓶,舉著巴掌,擼著袖子踉踉蹌蹌地上前。
「都怪我以前沒好好管你,我今天就好好儘儘父親的職業。」
溫暮雨看著面前走路都東倒西歪的人,直接走下臺階。她利落地避開溫父遲鈍的攻擊動作,還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反扣到其身後。
「痛痛痛——」溫父的醉意沖淡了兩分,但嘴裡還是不依不撓,「我是你老子,你這是要做什麼?來人啊,救命啊——」
一旁的保鏢和傭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暮雨面無表情地把人推向門口的溫泉。
經歷過那次的綁架後,爺爺奶奶給她安排了許多武術的課程,就是怕她再次遇到危險的事情。
不過那次後爺爺奶奶就給她安排了不少保鏢,這麼多年都沒發生過什麼意外,這還是她第一次動用武力。
兩人最後停在噴泉邊。
溫父聽見聲音了,不知道溫暮雨想做什麼,心裡怵得慌,但心裡覺得溫暮雨不敢真動手,嘴上還是忍不住罵罵咧咧的:「你鬆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