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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清澈見底,別說蝦了,小魚都沒一條。
溫暮雨大失所望。
文雪柔呆了會兒,脫下鞋子,走進小溪裡。小溪就到小腿,很淺。她坐在中間的大石頭上,抬頭望著岸上的人。
她沒說話,但明亮的眼睛彷彿在向溫暮雨發出邀約。
溫暮雨頓了頓,看著小溪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還是止不住誘惑,脫下鞋子整齊地放在小溪邊,然後緩緩走進去。
水並不是冰冰涼涼的,而是帶著點暖意,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陽曬過的緣故。
溫暮雨閉上眼,抬起頭,由陽光照在臉上。
微風吹過,她能從中嗅到青草的氣息。她能聽見流水潺潺,流過石頭,最後又匯集在一起。更能聽見遠處三兩村民的說話聲,帶著濃濃的口音,但聲音裡的笑容卻格外明顯。
這些都是城市裡所沒有的。
遠處的文雪柔看著,也由衷地跟著笑出來。
過了會兒,她想到什麼,起身走近。
「手給我。」
溫暮雨睜開眼,發現文雪柔到了她面前,詢問做什麼。
「你的袖子不是髒了嗎?」文雪柔說著就抓起溫暮雨的手臂,將挽起的袖口鬆開。
乾乾淨淨,一點髒東西都沒有。真要說的話,只有她的手留下的一些水漬。
溫暮雨抽回手,解釋說:「我換了襯衫。」
雖然兩件襯衫都是白色的,但款式不一樣。如果文雪柔放在心上,就應該發現是有區別的。
她垂下眸掩去眼底的嘲諷,不緊不慢地捲起衣袖。
文雪柔看著那沒什麼表情的臉,莫名覺得愧疚,嘴巴動了動。
「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溫暮雨說著便往岸邊走,「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出去的時候兩人是一起的,回來後就是一前一後,間隔著幾步。
溫暮雨確認床板曬乾,便拿回屋子。
節目組良心未泯,給她們提供枕頭被子這些床上用品。
文雪柔搶了鋪床的工作,溫暮雨沒事情做,只能在一邊站著。
溫暮雨想起來屋內有攝像頭,拿起旁邊的書把鏡頭擋住。
收拾好的文雪柔轉身就看見這一幕,笑了出來,說:「睡醒了記得拿開。」
「嗯。」溫暮雨打著哈欠,繞到床的另一邊躺下。
過了一會兒,她能感覺到另一邊傳來些動靜,是文雪柔也上/床了。
這好像是她重生後兩人第一次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要不是因為這次綜藝,也不知道離婚前能不能同床共枕一次。
她閉上眼睛,停下心底的譏諷。
溫暮雨是被拍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赤面獠牙停在面前,心底一個咯登,拳頭不受控制砸了出去。
「嗷——」
一聲慘叫響起。
聽著這人類的慘叫聲,溫暮雨回神了,按著太陽穴起身,下意識看向身邊人,發現文雪柔正在和一個帶著差不多面具的人四目相對,後面還有攝影機對著。
她瞬間反應過來,這是節目組的把戲。
真是幼稚。
她掀開被子起身,拉起被自己揍了一拳的男人,說了聲「對不起」。
「沒事,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
「活該。」負責叫醒文雪柔的面具人摘下面具,正是那對中年夫妻中的妻子紀藝菡。
那麼……
溫暮雨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男人,看對方拿下面具,露出一張不算帥氣但儒雅的臉蛋,就是臉頰有些紫紅色,顯得有些狼狽。
樊雲平捂著臉,倒吸了口冷氣,「溫小姐,你這是練過的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