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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早已呆若木雞的陸仁已閃到路旁。車馬呼嘯而過,風中血腥味打得二人臉上一疼。
陸仁已呆傻道:“俺,俺,俺就是說說,這賊老天還當真了?”
看著這個說得能上天入地,一見真章就沒了尿性的表弟陸仁賈是不知該怎麼形容了,立馬踢了他一腳說道:“還在那想個屁呢,快快將這個情況告訴張守備,讓他以作防範。我先幫你看著城門。”陸仁已這才恍然,趕忙點頭應是跑去報告。
此刻馬車的臥榻上盡是血汙,莫瀟塵臉色慘白嘴唇乾涸,雙眼微睜生機如星星之火,隨時可能熄滅。兩個女子坐在床頭床尾看著他嗚咽著,莫瀟塵心中有些感動,沒想到自己來到這裡還會有人心疼。他左肋的傷口早就和衣服面板粘黏在一起,有時候覺得疼痛異常,有時候覺得好像沒了下身,腸胃翻攪在一起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他側過頭看著二女忍著劇痛乾澀的強笑道:“你們……不要哭了,我這不是還沒死呢麼?弄得好像是死了夫君一樣。”聲音微弱斷斷續續的,完全沒有了昨天那般吹牛從來不打草稿的煩人模樣。
二女聽他調笑臉上羞紅,卻也不忍心生責怪。
真爽啊!莫瀟塵暗歎道,自己死了還能看到這麼美麗的一幕老天待我不薄啊,死前福利發的很合我心意,不過老子也是苦命人,人家穿越男主當英雄的時候順風順水的,怎麼輪到我就這麼難了呢。對自己的遭遇也是頓感不公。
朱昭萱泣道:“都這般樣子了,還油嘴滑舌什麼?”
莫瀟塵哎的一嘆,說道:“看來老天連最後一點願望都不滿足我啊,我這人一直想在這討個漂亮有錢的媳婦,如今大限將至,這個願望就這麼落空了,我心有不甘啊!”
許花娘性子慢,又內向,聽莫瀟塵如此一說早就低著頭,耳根通紅不敢說什麼。
朱昭萱卻是明白,什麼想說個媳婦,他這是覺得氣氛太沉重,尋了個法子讓大家不那麼傷心。這個人就是個爛好人。於是她微微揚起下巴,不再讓眼淚流下怕他見了難過。嘴上賭氣似的說道:“好啊,你不是想娶個漂亮有錢的媳婦麼?你要是敢堅持活下來,我朱昭萱就敢嫁,到時候就怕你不敢娶。”這話朱昭萱說得一點沒毛病,平民娶公主雖然歷史上是有過先例但也是鳳毛麟角,而且據說婚後生活都不怎麼樣,所以說大多數人除了是那種小白臉想吃軟飯的無奈之下才會選擇駙馬這條路,要不然稍微一個有血性的點的漢子都不會這麼幹。娶個老婆見個面還得跟司禮管事通報,生活起居見面還不能叫老婆,得行那君臣之禮。倆人在床上駙馬把著公主雙肩道:“殿下,諸般就緒可否准入?”公主道:“準了。”駙馬大喜正提槍准入呢忽然外面司禮官說道:“你倆見面時間結束,明年同一時間再來。”你說窩不窩火?所以民間早有歌謠說道:“寧要母老虎,不要娶公主。”可見這公主的威力。
朱昭萱俏臉通紅,不太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雖然逃出了深宮桎梏,求哥哥在金陵給自己建了個府宅,但是每天依然枯燥乏味,所以才會女扮男裝周遊金陵周邊諸地。自昨日遇見了莫瀟塵,聽他說話覺得新鮮特別,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歡喜。二八妙齡的她春心方動,這句話脫口而出。
若他死了自己固然傷心,但過些年總會好些,自己每日佛前為他焚香祈福。若他活著,自己也不討厭,自己總要嫁人的,到時候跟皇帝哥哥一說,賜婚與他也總比嫁到塞外去強。想到這裡朱昭萱又是一陣報羞,可是忽然神色一暗:如今他這個樣子真的能活下來麼?
許花娘也鼓了鼓氣,幾次醞釀,一些心底的話始終未說出口。她心中自卑道:怎麼可以和公主相比?況且自己死了夫君,是不詳之身,還是不說為好。她雖許過人家,但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談不得感情之說,雖然與莫瀟塵僅僅相識兩日,但就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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