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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
“從前他們——就是這樣對我家的。”嶽敏之艱難的吸了一口氣,“芳芸,你那套裝零食的小匣子,你好不容易集齊了五隻的,其實就是家祖母的舊物,一共有十二隻小匣三隻大匣。倘若我叔叔記得不錯,那十隻必定還在你祖母那裡。”他停了一停,慢慢道:“你們老太太變賣的私房,大半都是我家舊物。我記得俞老太太有個心愛的茶碗,倘若你細細看過碗底,當曉得那裡鐫著‘嶽’字……”
“別說了。”芳芸伸出手指向大門,斷然道:“大門在那裡,請走。”
“芳芸?”嶽敏之有些遲疑,卻得不到芳芸的回應。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芳芸跟在他身後三四步遠。他的步子慢了下來。門輕輕地,緊貼著他的腳後跟合上了。嶽敏之停了兩秒鐘,大步離開。芳芸靠在門上,聽見外面一些聲音也沒有,放聲大哭起來。
“好好的怎麼鬧起來?”黃媽忙忙的絞了一把溼手巾衝進客廳,嘴裡不住的說:“黃媽給你開燈。”
“黃媽!讓九小姐一個人呆一會。”伊萬輕聲打斷她,黃伯連忙把黃媽拉到陽臺上去。他自己走到灶間,在放酒的櫥子裡翻了一會翻出一瓶白蘭地,找了一個玻璃杯,倒了小半杯酒,出來遞給芳芸。
芳芸接過來一口氣喝下去,酒勁兒上來,大聲道:“原來他不是真的喜歡我。”她搖遙晃晃的走向自己的臥房,將關門時含糊的吩咐:“去汽車行叫輛汽車,明早要用。”
黃媽從陽臺跑過來,把溼手巾塞到芳芸手裡,芳芸抓緊了手巾,輕輕把門合上。伊萬聳聳肩,走到一邊打電話。黃媽擰開電燈,在客廳裡轉了一會,小聲和黃伯商量:“九小姐和嶽少爺吵架了,要不要和我們太太講?”
“小囡吵吵來,講不定明朝就和好。”黃伯低聲勸她:“勿要大驚小怪。”
伊萬湊近了說:“就是就是,講出去九小姐臉上掛不住,不如不要講。”他甩了甩手,道:“我去店裡看看,晚上就不來了。”
“燒了那麼多的菜都沒有人吃,伊萬你帶兩隻菜回去宵夜。”黃媽衝進灶間,轉眼捧著一隻盛有幾隻荷葉包的大盤子出來。伊萬道謝接過盤子,下樓時正好和俞家的十一小姐麗芸打了個照面。
俞麗芸腳踏高跟漆皮鞋,頭髮燙成螺旋燙,穿著一身緋紅的跳舞衣,少女光潔的脖子上套著一串珠鏈,耳畔是寶塔形流蘇的耳墜,十足十十里洋場摩登女郎的妝扮。她蔑視的看了這個白俄窮人一眼,昂首挺胸下樓,鑽進早就等候在路邊的一輛汽車裡。
伊萬對著那輛鋥亮的汽車搖搖頭,託著沉甸甸的盤子走向回家的方向。
嶽敏之站在蛋糕店對面的電線杆下吸菸,他看見伊萬走過來,掐滅了香菸,走過去攔住他,問:“芳芸她……”
“喝了半杯白蘭地睡了。”伊萬和他相對沉默了一會,才說:“我覺得你以後不必再找九小姐了。”
“我……”嶽敏之苦笑道:“我雖然不懷好意接近俞家人,可是我對她是真心的。”
“這話現在我都不信。嶽公子,你不夠光明磊落。”伊萬走了幾步,轉身又說:“芳芸問的沒有錯,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掉淚,總算揣磨出這種心情鳥…啊啊啊,握拳,老子不要卡文。
壽宴(上)
嶽敏之依舊沉默。伊萬衝他點頭致意,道聲“再會”,揚長而去。
繁華的霞飛路上燈光通明、行人如織,芳芸的小蛋糕店生意興隆,從店裡出來的人臉上彷彿都帶著笑意,許多人手裡都提著兩罐“擒鴿”牌煉乳和一隻大面包。清涼的晚風吹過,店門口的花牌簌簌落下一地的花瓣。花牌當中是芳芸親筆寫的廣告語。嶽敏之一個字一個字,輕輕唸了一遍,斷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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