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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傾兒在城牆上彈奏，讓天下人棄兵歸田的一幕，還是錯過了嗎？

“怎麼，老爺子，現在知道回來了？”傾兒盈盈出聲，眉毛調笑，襯得大大的眼睛熠熠生輝。輕羅藍衫的女子坐在鞦韆架山，膝蓋上放著一把古琴，古樸的木質，沒人會想到這便是那曾經大放異彩的輒止。

“不覺得可惜？”沒有在天下人面前展示她風華絕代，想想也是，她活得驕傲，卻又總想著將自己變得低調。

“老爺子說的是什麼話，我如果真是要顯耀，豈會落得莫家二小姐乖張的名聲。”傾兒微笑，卻也不惱，他們兩個的關係，不只是爺孫，跟像是多年的老友。

“也是，好久沒聽曲了，彈彈吧。”莫子涯在旁邊坐下。

“喲，你倒是點上了。”傾兒微笑，真當KTV了。手指輕輕一抬，便是琴音。美妙卻不如當年。

那個時候的意氣風發，都過去。

莫子涯突然皺眉，那個時候，她多驕傲，可以將內息催動萬物生長，如今卻聞琴音罷了，到底是自己的錯吧。

“和你無關，你不要自責，爺爺。”傾兒沒有隻是看著自然生長的萬物，這樣子的她，該是最平凡的了，也許，她彈出來的曲子，是這光和大陸不曾聽聞的曲子，卻再也沒有當年的靈氣。

莫子涯轉頭看著她，從來只叫他老爺子的人，竟然開始認真起來了。

“真的。”傾兒收回眼神看著他，她從來不怨，是她自己決定的，那一刻的相逢，便註定了今生的結局。

“這便是你不願見他的原因嗎？”傾兒的易容術高明，所以只是易容成不同的樣子，出現在天歌的周圍，卻從來不說。

“容顏會衰老，記憶會消失。我那些最初的驕傲，都是他愛上我的原因。”所以她不願再正式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是想靜靜的守著，他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她孤單的守候，都不曾找一個伴。

“這便是你躲著我的原因。”天歌穿過庭院徑直而來。

莫子涯見到天歌，便自動走過去扶了一下天歌的肩膀，出了庭院。

傾兒抬眼看他，彷彿經歷了世間滄桑，他們終是相遇。

“你從來都是自以為是，我愛的是怎樣的，那個調皮的，任性的，還是才華橫溢的，仰或是風華絕代。都是你自己暗自猜測的，你可有問過我，到底為什麼愛你。”天歌一口氣說，原本以為她只是為了三年前的約定，沒想到竟是因為自慚形穢，也是，那麼驕傲的她，硬生生的折了翅膀，她怎能不怨。

“那我現在問你，你到底為什麼愛我。”我是不是值得你放棄了整個天下。

“只以為，你就是你。”天歌苦笑，他們從來都是彼此猜測，從不曾講明。他們中間隔著的，不是閆楓，不是封細月，只是他們自己的心。

“我？”

“我會等你，在那個地方等你。”從此煮酒論劍，逍遙天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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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107。一百零七章

光和大陸一片繁榮。

一對老年夫妻走在大街上，相互護著，看著他們的人都會覺得幸福，那男子一頭的銀髮，女子卻是烏木紫發。卻並不讓人覺得突兀。

“怎麼樣，我說這樣沒人認得出吧。”老婦人開口，露出塗黑了的門牙，隔遠看去，倒是想真的掉了的牙齒。

“是。”銀髮男子點頭，滿是寵溺，她喜歡怎樣玩，他便陪著她。

看著那男子的目光，眾人都明白，那男子定是愛著那老婦。除了那一頭的白髮，那男子遮著一塊麵巾，就只能看到眼睛。即使是眼睛也不免讓人沉溺其中。

“看你個沒出息的，門牙上還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