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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見過莫問，莫問不是這個樣子。念谷看到天歌的表情，倒是鬆了一口氣，天歌是唯一見過莫問的人，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該是質疑，那麼這個人便不是莫問。

“我。”傾兒正要回答，卻看到了天歌一臉殺氣而來，朝她面門便是致命的一擊，這人真是毫不留情，傾兒只是輕輕一退，便離開他少許。天歌又是一直神龍擺尾，直接跟上去，傾兒便輕輕點了一下腳尖，便向後飄起，天歌也不放棄，只是一隻手伸出，緊緊近逼。

弄書子墨看到，倒是驚歎，這天下間，除了莫問也卻是沒有人可以在天歌的手上逃脫。念谷只是看著，這個便是建立天煞閣的莫問嗎，這麼平凡的長相，如果說她真的是莫問，在蝶舞樓的時候，天歌為何沒有認出他來。

傾兒只是輕輕的翻身，便被天歌抓住了胳膊。

天歌將她擁在懷裡，那種感覺，竟然和抱著傾兒的感覺一模一樣。他彷彿看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擁抱著站在城樓之上。

傾兒倒是哭了，那淚水從眼角滑落。

弄書子墨看到這個情景倒是目瞪口呆，這也太奇怪，她們一直都感念天歌對傾兒的情深，現在卻看著他深情的抱著面前這個長相平凡的女子。

“我早怪想到。”天歌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一隻手摸著傾兒的臉，果然是毫無破綻。他抱著她這是為了證實，面前的這個女子，是不是對他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寧願她不是，可她偏偏是。這叫他怎麼原諒她，他一生最討厭的便是欺騙。

“天歌。”傾兒看著他鬆開自己，頹然的後退，彷彿自己是毒蛇猛獸。

他那頹然的表情，那個仙人般的人物，突然便掉到了凡間。

“還是你該叫我太子殿下。”你總是這樣折磨人，讓人為你心死，你又以另一種姿態出現。自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個傻瓜，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念谷和弄書子墨，從頭到尾都只是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們之間的對話簡白，他們一點都沒有聽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聽我解釋。”她想解釋，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解釋啊。”天歌的眸子轉深，他願意給她機會讓她解釋。

“我，我。”百口莫辯，好像是被抓了一個正著，自己顯得無比狼狽。

“你走吧，別讓我殺了你。”天歌牙咬切齒的吐出這麼幾個字，便轉過身不再看她。恨，他是深深的恨著她了。

“我。”傾兒不想就這麼離開，可是聽他說得堅決，便知道此時解釋不能改變什麼，何況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暫時性失憶嗎，人格分裂嗎，他怎麼可能會相信。

“請你離開！”天歌喝斥，她連繼續騙他都不願意了，何必還站在這裡，是料定他不敢殺了她嗎？也對，莫問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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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90。第九十章

天朝朝歌，蝶舞樓。

驟雨敲打著楠木鏤空的窗臺，一個女子凝眉望著窗外的玉珠下落。想起了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那麼天歌那天抱著自己是為何，後來他的表情，像是他的整個天都塌下來了。是自己傷了他吧，深深的，雖然自己覺得很無辜，可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小悅，他不會在原諒我了吧？”傾兒問道，心裡難過至極。如果他真的恨她，她要怎麼辦呢。

“好了，你都忘了這一切，就忘了吧，就當沒有愛過。”沒有愛過就不會痛，就不會糾結。既然忘了那種深入骨髓的愛，那麼就當彼此是過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