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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作為聖人世家,特別是在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更是明立於儒林之首,到如今已經是崛起傳承了數百年。其特殊的地位和名聲,也將孔家推向了世家領袖的位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孔家更是代表了以“詩書”傳家、壟斷知識層面的大漢世家的臉面。
可檄文上的署名一經“現世”,無論真假,老孔家幾乎是瞬間便被從神壇上拉了下來。即便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而不被人所採信,亦或是日後這事終究會被澄清,也難掩被人詬病,畢竟孔融之前用下作手段圖謀青州的事實,已經被“人為”的做成了板上釘釘的鐵案,幾乎已經是傳遍了大漢十三州了。
有了這番變故。剛剛還一副苦頭婆心模樣一邊勸劉協顧及世家臉面,即便是“徇私枉法”也要給孔融翻案,另一邊卻是又對“無故”離境的漢室宗親劉繇口誅筆伐,明顯是看人下菜碟兒的黃琬,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之上神色已是數變了。錯愕、失望、震驚、疑慮等等糅合在一起,複雜之極,連剛剛那堵著未央宮門,死活要讓包括秦旭、劉協在內的所有人都陪著他挨凍的咄咄逼人的氣勢,此時也是消散殆盡,整個人彷彿是被突然抽空了所有精氣神似的,在一眾朝臣小聲的嗡嗡討論聲中,呆滯而立。
“請陛下做主啊!”劉繇再次伏地拜道。朝臣和勳貴向來是尿不到一起的,這時候的漢室宗親還是很有節操的,劉繇才不會去管黃琬心中如何作想呢。便是對於此番實際已經隱隱掌控了天子的曹操,劉繇不也是直接繞過,根本沒有放在眼裡麼。
“這袁術逆賊竟然如此……如此囂張麼?”劉協見了劉繇的模樣,哪裡會有半點懷疑揚州的事情,連帶著之前因為曹操所上奏的討逆大捷的訊息,也生出了幾分疑慮。倉皇而逃?遠涉江湖?有見過倉皇到這般猖狂地步的逆賊麼?劉協稚嫩的臉上無端生出幾分怒意來,眼睛望著空曠處,似乎在喃喃自語,可聲音大小卻是恰恰能夠讓近處的曹操聽到。看的出來,一向秉承隱忍之道的劉協,現在也有些難以再偽裝下去了。
“陛下!臣錯估了形式,此番著實失策了!”聽了劉協所言,曹操立刻出班奏道。現在的曹操顯然還沒有到歷史上那般將天子玩弄於股掌的手段,至少在明面上,還是表現出了對天子皇權的尊敬之意。再說曹操看劉繇所言也不似做假,而且當初因為三家聯軍中劉表、孫策關係惡劣之極,連貌合神離都算不上,還差點在袁術潰敗之後打起來。而曹操之兵多是中原人士,不習慣南方潮溼多水道作戰,所以,眼看著袁術遁入揚州,只覺的其大勢已去,再加上多少有幾分香火情,也就有了放任其自生自滅的訊息,虎頭蛇尾的迴轉了來。卻沒想到袁術可能當真有幾分“運勢”,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恢復”了元氣。
“曹卿家不必自責!那袁術出身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又有聖人世家出身的孔融相助,難怪能夠死而不僵。”見曹操服軟,劉協也放軟了語氣說道。畢竟現在劉協託庇於曹操之下,也不想把關係弄的太僵,當下整了整身上的赤紅色的兗龍袍,力圖使得稚嫩的臉龐更成熟一些,說道:“袁逆如今有傳國神器在手,足佔了幾分運道,也難怪其如此囂張,不知道眾卿家可有妙計可以破敵,迎回傳國玉璽麼?”
“陛下!臣……臣以為眼下正值隆冬,中原兵士不習南方水土,可先擇一地因勢練兵,曉習水戰,待兵甲完備,糧草充足之際,方可一戰以平此禍患!”曹操臉上露出幾分難色來。倒不是說怕了誰。自呂布借道以據青州以來,曹操軍連番大戰,徵豫州、戰長安、攻袁術,兗州更是以一州之力,來支撐了近乎持續了兩年的戰事。又加上迎天子都許昌,大興土木,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便是連袁譚之前的幾番挑釁,曹操也只以不忍傷害子侄之輩糊弄過去,擺出一副嚴守的狀態來,其實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