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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朕失卻了傳國玉璽又如何?那孫策小兒不也得乖乖的替朕印發檄文?朕不去找他麻煩,他倒是先替朕了了心事,此舉倒是也正和朕意!朕意已決……”(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八章 此中事,未可知(上)
聽著袁術近乎瘋狂的偏執之語和暴戾的眼神,雖然房間裡燒著旺旺的炭盆,但閻象仍舊覺得脊背一陣冰冷,如墜冰窟。
短短數月便橫掃揚州,江東四郡已得其三的孫策是那麼好惹的麼?袁術所倚仗的,無非是對孫氏舊將的“舊恩”,在孫堅新死,孫策守孝,群龍無首之際,曾待他們的恩遇極厚。於是便深信只要他這仲家皇帝登高一呼,必定會陣前倒戈?這簡直都算不上是當局者迷,只能說是痴心妄想了。
閻象實在不想提醒袁術,就算是同那些孫氏舊將彼此相處了三年,或多或少也許真有那麼幾分香火情,但隨著因為垂涎傳國玉璽而和孫策做了那筆“買賣”之後,彼此之間的那點情分早就淡了,現在看來,連當時袁術倚為心腹的陳紀,沒準都早早另謀“高就”了。就這人品,又怎和本就是孫氏少主,甚至肯舍了神器換回這些兵將的孫策相比?與其指望這些人陣前倒戈,倒還不如盼望孫策瘋病犯了,率眾來降靠譜點呢。
而且前番因為妄自同徐州開戰失利,再加上之前曹操、劉表和孫策三家聯軍的強攻,廬江城破,這一眾仲家皇朝的“朝臣”們隨著袁術倉皇而逃,好容易積攢下來的五萬“大軍”家底,大部分潰逃,跑不了的也在見大難臨頭紛紛作鳥獸散。除了已然十不存一隻有不到五百人的南陽老兵和七八百沿途收攏的殘兵敗將之外,袁術軍已無所峙。到時候就算是孫策軍中兵將顧念舊恩。怕是還沒有接陣,自家這些兵將便要不觸即潰了。甚至可以說,現在孫策不主動來攻。就已經是給了袁術相當大的“面子”了。袁術認定了這次檄文“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孫策周瑜這哥倆。滿心打算順勢而為,將這倆袁術眼中養不熟的狼崽子一舉除去。看袁術現在的狀態,怕是已經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了。閻象懦了懦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公瑾,眼下這事你怎麼看?這倒真像是那袁公路行事的風格,莫非陳束之所言非真。某那傳國玉璽,其實並沒有被其失卻麼?”就在袁術同麾下謀士自相猶疑之際,吳郡曲阿城中。剛剛成功“驅逐”了揚州刺史劉繇的孫策,手裡竟也同樣捏著一張同樣由絹帛書寫而成的“討逆檄文”,上下打量著真的不能再真的玉璽印跡,問正跪坐一旁淺淺飲酒的周瑜示意說道。
“伯符倒是對那冢中枯骨多有了解呵!”周瑜微欠了欠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笑著說道:“不過依某看,那陳紀所言倒也並非是假的!或許是有高明之人,使的一計而已,目的嘛,備不住同樣是盯上了揚州。”
“哦?那公瑾可知是誰?”孫策對自家這位義弟的謀略心計一向欽佩的很,向來倚之如腹心,周瑜說是有人使計,孫策也沒有問前因後果。便自深信不疑,見周瑜眉頭微皺。便試探的說道:“莫非是劉表那廝麼?”
“不,肯定不是劉景升!”孫策同劉表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相當的“境界”,在之前份屬聯軍,攻伐袁術時就差點打起來,現在一有點什麼事情,孫策第一個想起的,還是這位同自己有殺父之仇的漢室宗親。周瑜對孫策這種反應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當下也不為奇,闔目搖頭說道:“劉景升雖與袁術不和,但其人太過優柔,一心只想守住其荊襄基業,絕不會有這心思算計揚州之事。再說以劉表身份,就算是真得了傳國玉璽,八成也會匿藏起來秘不示人。畢竟這劉表可是同先帝血脈最近之宗親,不管是避嫌還是另有大志,這等神器,都極為燙手,雖說與伯符你有血恨大仇,可若說最不可能之人,反倒是就是他!”周瑜手中輕搖著酒盞,眯著眼睛看著北方虛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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