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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鑽牛角尖。郭嘉不過是隻私下同朱治說了幾句模稜兩可的話,就讓周瑜猜想出了無數個目的。可郭嘉的心思是那麼好猜的麼?周瑜每想通一個關節。後面還有數種可能擺在那裡,這下連號稱一步三計的周公瑾竟也有了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公瑾、君理,依某看。我等猜來猜去作甚。既然那秦旭不過是個傀儡,那郭奉孝看來也是個別有所圖之輩,倒不如將計就計,便勞煩君理只推說答應了便是。左右我等所求不過是誘其入彀。行那裡外夾擊之事。何必去管那來犯的賊子是姓呂姓秦還是姓郭!”孫策聽周瑜和朱治在哪這也可能那也不行,只覺頭大,撓著頭頗有些不耐的說道。
“伯符勿要不耐煩!”周瑜苦笑對孫策說道:“那郭嘉瑜也曾有耳聞,傳言其年方弱冠,由那秦仲明推舉入仕青州,只半年時間便被呂布倚為謀主,雖不明其能究竟如何,但決不可小視。有戒備之心也屬正常。想那秦仲明成名極快,雖世多有誹謗其出身之言。但縱觀其近兩年作為,絕非是個只會依靠他人的庸人之輩,否則呂布如此人物,絕不會放心將這許多大軍交予其手?倘若郭嘉果然不同其一心,此番怎麼就會一點也不見疑?倘若處理不好,極容易弄巧成拙,說不得到頭來讓張將軍白挨一頓打!”
“唔,公瑾說的也是極有理,那依你看,事已至此,又該當如何?”有周瑜這“大腦”在,孫策一貫對這等謀略之事不怎麼感興趣,剛剛也不過是興之所致說了一通,見周瑜與自己意見相左,便想也沒想的便說道:“要不就算了吧。好歹那張英也是一員驍將,既是有心投效於某,某也合該用人不疑才是。若是平白捱上一頓打,某這心裡也是極其過意不去。要某說,其實根本不用這般麻煩!眼下正是冬春交際之時,中原兵士遠涉江湖而來,必然不習此方水土,久之必有疾病。我料那秦仲明之所以伏而不攻,八成也是因為顧慮如此,彼軍天時不順,地利不沾,無謂人和,某正可帶一軍猛士,趁夜襲之,多半能建大功,又何必如此謀劃,思前慮後,若是被那秦仲明緩過了勁來,屆時多添殺傷,反而不美。”
“伯符!這事裡外透著蹊蹺,由不得瑜不多加謹慎!但願是某多慮了吧!”周瑜見孫策又想一如之前橫掃江東一般去和秦旭所率呂布軍精銳硬碰硬,苦笑說道:“至於伯符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彼軍雖多是中原兵士,但畢竟在徐州駐紮多日,若非深入江東腹地,影響其實不大。而且又有朝廷王師的名義,若是不能一擊得中,令朝廷心生忌憚,便極易令我軍陷於被動。再者即便是那秦仲明如前所言,並不是個知兵之人,但呂布軍驍勇之名又豈是空穴來風?拼個兩敗俱傷,最終得利之人,怕是白白便宜了那袁公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公瑾,你可從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對此事怎得也如此難以抉擇?那劉繇已經證實正在秦仲明軍中,莫不是真要坐等那廝兵佔先手,攻襲曲阿不成麼?”孫策習慣於用武力解決任何問題,對周瑜這行事謹慎的性子也略帶了幾分埋怨,嘟囔道。
“也罷!或許伯符說的才是正理!是瑜杞人憂天了!左右我等只求能讓張英將軍成功詐降,取信於來敵,倘若計成,別說是秦旭和郭嘉兩人之間究竟如何,便是那劉繇也斷然不會讓他好過了去。”周瑜本是因為這中間的小插曲本能的有種異常的不安感覺,一瞬間腦海中便是閃過無數種可能,又一一否決了去,被孫策話語一說,才恍然覺得自己竟然考慮的都是尚且沒譜的事。啞然苦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去請張英將軍來吧,但願諸般皆是如願。”
周瑜傳令下去,不一會的功夫,便有軍士引一人進得帳來。此人是個典型的江東人士模樣,一身青衫,身材高挑,圓臉精瘦,顴骨稍高。乍一看去,說是將軍,倒更像是個書生儒士。正是本為劉繇部將,甚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