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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老袁康健之時,最愛的是三公子袁尚,幾番私下對愛妻劉氏曾言,百年之後,要將基業盡數託付三子。但畢竟老袁除了早夭的老四袁買之外,尚有長子袁譚與次子袁熙皆已成人,皆是血肉至親並且各有支持者,袁紹有時也是頭疼的緊。為了給小兒子的將來“保駕護航”,在得了幷州之後,袁紹並未曾同歷史上一樣派遣自己的外甥高幹表為幷州刺史,而是將這個職位交給了同袁氏武將一系關係良好,且善知兵的長子袁譚,並且將冀州大將顏良派去相助;而對於專注交往政務系官員的二子袁熙,袁紹則是選擇了將被便宜“幽州牧”劉和鮮于輔攻下的半個幽州交給了袁熙,並且派去了另一愛將,同顏良私交極好的文丑為之羽翼,又有袁紹冀州本部所屬,派去聯合漢胡聯軍對付公孫瓚,指揮精銳驍兵大戟士的張頜暗中看顧!在這種佈局之下,被袁紹看做是河北根本的鄴城,便留給了依舊在自己身邊小兒子袁尚所有,雖然沒有明言自己百年之後便由袁尚繼承家業,為下任袁家家主,但這幅姿態卻是早就擺了出來。
老袁的安排在他自己看來,是費盡了心思的,目的就是想要在一碗水端平,各子不生怨言的情況下,不但能平衡諸子之間的關係,還能在自己百年之後,能順利的讓袁尚在兩位哥哥的“護持”之下,哪怕不能得天下,也能世代永鎮河北。
袁紹的這番舉動,本來別說在田豐、沮授這等智者的眼中,甚至連郭圖知道袁紹的這種分配方式,也覺得幾乎和小兒玩耍無異,但一來當時袁紹身體康健,又是才過四旬的年紀,討論這些難免讓袁紹生忌;二來不管誰最終成為繼承人,這都是人家老袁家的家事,就算是外臣再得信寵,對於這等繼承人的大事,也是少開口好過多開口,不開口好過少開口,沉默是金。因此也就一直拖了下來。
眼下袁紹這一病倒,當初袁紹的這種平均分配方式的弊端就顯現了出來。先是得了訊息的青州刺史袁譚藉口探望父親病情,順便接應本州大將顏良及所率騎兵回幷州共擊匈奴為藉口,率本部七千騎兵,快馬疾馳回到了冀州;而此時正在幽州同劉和扯皮的幽州別駕袁熙,在得知了自家大哥的舉動之後,自然也不甘落後,竟是不顧一切,置已經被打壓的喘不過氣來,眼看只能死守易京被動抵抗,沒準再加把勁,只需數月或可功成的劉備、公孫瓚抵抗勢力於不顧,在關鍵時刻強令正在前線突飛猛進的張頜近三萬大軍,放棄幾乎唾手可得“全功”的大好機會。也急匆匆帶著之前的繳獲,裝作還不知道袁紹的情況,打著獻功的旗號也自轉回冀州。
而面對兩位兄長在得了袁紹重病不醒的訊息後。這番項莊舞劍志在沛公的舉動,袁尚除了哭求劉氏庇護外,一時間也別無他法。鄴城加上隨袁紹從長安回來,正在休整的本部兵士,攏共不到七萬餘兵馬,而且這些人到底會不會為自己所用也本就是個未知數。
聽了袁尚的訊息,守在袁紹身邊一向跋扈的劉氏也慌了神。袁譚、袁熙因為她在袁紹耳邊遞小話的原因,常年被袁紹遠支在外,關係能好到哪裡去?兩人畢竟也是袁紹親子。而且一個是長子,常在軍中;一個在把握州事根本的政務系中素有賢名,倘若此番真的要涉及到“繼承”問題的話,她這孤兒寡母的還真就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劉氏深知。袁紹當初雖然把袁尚留在冀州。意欲培養成繼承人,但畢竟這事也就是私下和劉氏說說而已,並沒有公開在外言講過。那些在冀州一路跟隨袁紹至今的老臣們,想必也不會太過願意插手袁氏家事。說到底她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是袁紹的夫人,若是沒有袁紹的親筆調兵堪合,就算鄴城駐軍超過十倍,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命守軍為了支援三公子和自家大公子二公子交兵。而眼下城中掌兵的將軍們。淳于瓊需要固守冀州以防黑山作亂,非袁紹親命不可輕動。高幹和袁譚是正兒八經的表兄弟,高覽同張頜相交莫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