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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是沒有辦法選擇。”
這也許是另一段故事;可是我也明白;外婆不會講給我聽;這對她來說是一道傷;因為孃親的飽受折磨;以及舅舅的英年早逝;都已經變成她心底的一道道傷口。
秋日漸涼;在這個農家小院的日子簡單而溫馨;體會我從未感受過的美好。
而我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圓了;身子也一天比一天沉重;預產期是在十一月中到十二月初;這是我自己估算的;不一定準;不過在一年中最冷的時候生孩子;真的是一項挑戰。
孃親已經願意接近我了;也許是因為我頂著的這個大球讓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是說血緣起了奇妙的推進作用;她越來越經常地站在我的旁邊;憨憨地笑著;試探地伸手想去摸我的肚子;不過又會驚嚇似的收回手去;然後繼續憨憨地笑。
我會拉過她的手;撫在我的肚子上;讓她感覺一下里面的動靜;看著她純淨地笑容;我也從心底裡浮出淡淡的溫暖。
“娘;小傢伙踢你呢!”
她怯怯地笑著;因為笑容而稍稍顯出幾分活氣的清美面容;淡淡的紅暈;眼角那裡掩飾不了的細小皺紋;她的聲音都是試探著的;“我;我很乖。”
我的心微微一痛;不過努力勾起笑容;“娘;你很乖;真地。”
她憨憨地笑;那笑容裡有最純粹的歡喜;讓我既心酸又開心。當年十歲離家地孃親;究竟遭遇到什麼;使得她淪落青樓;最後又逃離了那個可怕骯髒的地方;現在;除了已經將往事忘記的孃親;沒有人知道了。
不過對於孃親的智力問題;末流曾偷偷地幫我查驗了一下緣由。
“應該是春藥和某些劇毒藥物混合後;沒有達到致人死地;但是足夠摧毀掉人的神志;一般來說;是無藥可救地;只能慢慢地在昏迷中虛弱致死。”
“那麼;孃親是怎麼活過來的呢?”我惑地問。
末流蹙起眉頭;在眉心處糾結出一個深深地川字;他語氣低沉;“以外婆的醫術;想要讓一個人保持著活死人的狀態;並不算什麼難事;只要定時針灸;再配合人參吊命;拖上十天半個月的;不無可能;可是;如果讓一個活死人在昏迷了十幾年之後醒過來;而且除了神志;其他都是正常;就並非我所能想到的了。”
“很難嗎?”
他點頭;“很難。”
“除非”
他的欲言又止;讓我忍不住催促道;“有什麼便說;猶豫什麼。”
對於我地強硬;末流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在師父的醫書中;有一小部分是涉及蠱毒;這是苗疆比較盛行地下毒方式;同時也可以作為一種醫病的方法;不過我對蠱毒一身瞭解;不過”他又是猶豫;見我瞪眼睛;才說道;“關於猜測你地夫君是藥人的事;我就是在這幾本有關蠱毒地書籍中現的。
”
“蠱毒”這兩個詞我在前世倒是聽說過;不過因為距離生活太遙遠;便從沒有放在心上;也不瞭解蠱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聽見末流提起;而且和雲煦有關;我便不得放在心上;仔細地琢磨一下。
“苗疆的蠱毒之術是不會寫在紙上;所以;看字跡;很像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只是把目光調到不遠處的堂屋;而我只需要看他的動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寫書的人;很可能就是外婆本人。
我突然覺得呼吸有點緊;肚子上的負重讓我一時間有點煩躁不安;應該說;是末流的話讓我惶恐不安。
我是一個愛胡思亂想的人;又是喜歡把很多細節往一起聯絡;而現在;當我把蠱毒、藥人、孃親、外婆、奶奶、雲煦、難產的雲煦娘;以及十八年不間斷的阿芙蓉;聯絡在一起之後;不敢想象我的外婆;可能就是給雲煦下毒的那個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