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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憐惜地摸摸他的腦袋,說:「抱你了,叫爸爸。」
校草陡然一使勁,勒得我眼前一黑。
媽的,這個不孝子,居然對爸爸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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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展現的非人巨力差點把我勒死,大概也不需要人照顧了。我喘著最後一口氣去洗了把臉,意外發現頸側有幾個斑斑點點的紅痕。
從頸側蔓延到領口,我的膚色繼承我媽,從小到大都有女生說我白,這紅痕就很扎眼。
難怪老四盯著我的脖子一個勁看。
校草也跟著走進洗手間,臉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從鏡子裡我可以看到他抱著手靠在門邊,非常有耍帥嫌疑,幽幽盯著我的脖子。
我摸了摸脖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非常納悶:「這旅館看著乾淨,沒想到居然有蟲子。」
校草:「……」
我:「待會兒我再打掃打掃,你怎麼沒被蟲咬?」
校草閉了閉眼,好像在忍耐什麼,並且瀕臨爆發,要忍不下去了。
我拿毛巾擦了擦脖子,過去拍拍他的肩:「你想上廁所?不用我扶你吧,暈倒了記得叫我,我找點藥擦擦。這蟲子咬得怪色情的,給人看到了還以為我不正經。」
校草終於爆發了。
他一把拉住我,深深吸了口氣:「老三,你不覺得……很像吻痕嗎?」
我沉默了一下。
扒開他的手。
順便用上我媽諷刺人時的鄙夷語氣:「你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這屋裡就我和他,哪來的吻痕?
校草在我鏗鏘有力的聲音裡放了手,眼神似悲似喜。
我不怪他,畢竟這個年紀的小男孩見啥都覺得和性有關,老四整天精力沒處發洩,就差抱著牆日幾下了。
校草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比之前更萎靡了。
我和老二微信交流了一下,確認老四清醒過來了,為老四重獲新生感到欣慰,帶著一臉蔫蔫的校草去老二老四的房間,交流一下去哪兒參觀。
本來還想讓校草多休息休息,校草死犟著要跟來,我悲哀地發現我的力氣居然還沒一個病人的大,只能妥協。
老四的眼神躲躲閃閃,悲悲切切,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有困難我們一起面對,你倒下了我們抱著你去醫院排隊,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你最忠實的後衛,你應該因為我們的陪伴而更無畏!」
老四破口大罵:「我去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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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飛速切了塊檸檬塞他嘴裡,摁著他的肩膀對我笑:「還沒完全恢復好,沒事,沒事,不用在意他。」
老四眼淚都出來了。
我嘆了口氣,害怕說太多又讓老四情緒激動,體貼地揭過這一頁,翻出當初定下的行程表。
愁啊,這才剛來就倒了倆。
意識不清醒隨時可能發病的老四,性情陰晴不定幼稚得彷彿三歲小孩兒的校草。
萬裡長徵第一步還沒邁出呢,寢室裡就只剩兩員猛將我和老二了。
我和老二唏噓著,原定第一天去最遠的那個景點,之後再來近的景點,以防玩到後面失去興趣懶得動彈而錯過景色,現在只能變換方案,將由遠及近改回由近及遠。
來之前老四拍著胸脯,下著軍令狀保證,小景點驚喜多多,絕對讓我們流連忘返,恨不得畢業就來這兒買三套房!
介於來這兒後的一系列倒黴事,我對這個保證起了懷疑。
吃完午飯,我們四個坐著公交車過去。
校草一直在咳嗽,又不肯喝止咳糖漿,我除了讓他多喝熱水也沒其他辦法,出門前扒拉出我爸以前的超大保溫杯,灌了一大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