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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乾淨而溫暖,透過雕花的窗欞照射進來,斑駁地打在地面上,宋箬溪醒來,見鄴疏華平靜側躺在她身邊,還沒睡醒,就捏起一縷髮絲,輕輕地撥弄他的鼻翼,
“啊……切!”鄴疏華鼻子奇癢,打了個噴嚏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看到宋箬溪淘氣的笑,伸手摟住她,“瓔瓔,早。”
“不早了,太陽都要曬在屁股上了。”宋箬溪靠在他的懷裡,“你今天不去忠勇堂議事嗎?睡到現在還不起來。”
“今天是花朝節,沐休一日。”鄴疏華笑道。
“你天天都有沐浴,用不著為了沐浴再特意放假了。”宋箬溪笑道。
“不是每個人都習慣天天沐浴的。”
“七天才沐休一次,非要等沐休才肯沐浴,那到夏天,身上的味一定能讓人退避三舍。”宋箬溪皺著鼻子,嫌惡地道。
鄴疏華笑出了聲,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夏天天氣熱,他們就會天天沐浴的。”
兩人躺在床上,閒聊了一會,起來梳洗更衣。
用過早飯,鄴疏華問道:“瓔瓔,今天想做什麼?”
宋箬溪眨眨眼睛,道:“今天是花朝節,我想去郊外踏青賞花。”
“苑中的花比郊外的花好看。”
宋箬溪撇嘴,就知道會是這樣。
兩人從院中側門出去,沿著小徑去了碧悠湖,半月形的碧悠湖種著蓮花,湖裡養著錦鯉,在湖邊一座築湖閣,閣分為上下兩層,在上面倚著欄杆往下看去,陽光下的碧悠湖,閃著一泓粼粼金光,岸畔的柳樹斜斜垂下,隨著清風左右飄搖,美景如畫。
看了湖,鄴疏華又帶她去爬假山,把苑中的景色看了十之六七,宋箬溪累了,兩人才轉回漱玉院。
午後,小睡起來,閒著無事,鄴疏華就拉著宋箬溪陪他下棋,他執黑子,宋箬溪執白子。
下了約半個時辰,棋盤上已佈滿了黑白子,宋箬溪手捏著一子,久久未落,算了算,發現輸得很慘,手一抬,白子劃了個漂亮的弧線落入玉盒中,嬌嗔道:“不玩了,你都不讓讓我。”
鄴疏華笑,伸手把棋子互換,道:“瓔瓔下黑子,我下白子,這樣如何?”
宋箬溪眸光一轉,輕輕挑眉道:“這盤棋,你若還能扭轉乾坤,我就給你寫個服字。”
“我盡力而為。”鄴疏華笑,拈子落在棋盤上。
宋箬溪看他落的地方,輕吸了口氣,“置之死地而後生。”
“瓔瓔聰慧,一眼就看出來了。”鄴疏華讚道。
“是你下了,我才看出來的。”
兩人一子一子落在棋盤上,鄴疏華不計小處得失,在他的佈局下,那一線生機漸漸擴大,又下了半個時辰,勝負已分。
鄴疏華僅輸給宋箬溪三子,笑道:“力不能及,只能下到如此。”
“能下到如此,已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我去寫個服字給你,以後下棋,你要讓我三子才行。”宋箬溪棋藝雖遜,棋品甚好。
兩人攜手去了偏房,宋箬溪寫了個大大的服字給他。
過了兩日,鄴繁跟鄴疏華說法會的事,“二月十九日,是釋迦牟尼佛的涅槃日,彌陀寺要舉辦法會。上次毓嫻出事,多虧德愚大師來為她頌經,你就帶毓嫻去參加法會,算是還他這個人情。”
“父親,您說錯了,二月十五是釋迦牟尼佛涅槃日,二月十九日是觀世音菩薩的聖誕。因彌陀寺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所以才會在觀世音菩薩聖誕這天舉行法會。”鄴疏華笑糾正他的錯誤。
“佛門就是事多,菩薩也多,不是涅槃就是聖誕。”鄴繁通道不信佛。
鄴疏華笑了笑,轉身出了門,神色有些凝重。他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帶宋箬溪出遠門,擔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