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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公子不必客氣。”紀芸道。
鄴疏華看著屏風後隱隱綽綽的人影,溫和地笑道:“師弟,小僧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
“師兄慢走。”宋箬溪客氣地道。
等鄴疏華離開,紀芸措詞道:“溪兒啊,佛經讀多了心思淡漠枯寂,你是姑娘家,不要過多鑽研,有空多繡繡花。”
“娘,我答應你的事,沒有忘記。”宋箬溪笑,這幾天紀芸的行徑古怪,她就覺得奇怪,這會總算明瞭,“何況我早已破了戒,吃了葷腥,沒有庵堂會收我這個酒肉尼姑的。”
“娘知道溪兒是言而有信的人。多嘮叨一句,不許嫌娘煩。”
宋箬溪上前抱著紀芸的手臂,撒嬌道:“娘,午飯,我要吃奶香蛋螺肉。”
紀芸撇撇嘴,“嘖嘖嘖,這小嘴越來越刁了。”
“我本來就是個好吃的丫頭啊!”宋箬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不知道象誰,就愛吃些這些刁鑽古怪的東西。”紀芸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母女倆說說笑笑回了竹隱院。
午後,宋箬溪小睡起來,坐在廊下繡手帕,巧桃匆匆走了進來,“姑娘,五少爺他從……”
“淮兒怎麼了?”宋箬溪問道。
巧桃大喘了口氣,“五少爺從馬背上滑了下來,身上擦破了。”
宋箬溪大驚失色,丟下手上的繡活,撥腿就往外跑。
“姑娘,姑娘你別急,奴婢聽說五少爺沒摔著,就是下來時擦破了點皮,已經請大夫看過了,說沒傷到筋骨,只是淤青了一塊,受了點驚嚇,休息幾天就好。”巧桃跟在後面急聲道。
宋箬溪那裡聽得進去,急急忙忙地往宋淮住的院子跑去,本來挺涼爽的天氣,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地汗,走得太急,進門時還險些被門檻給拌倒,慶幸青荷伸手扶住。
“七姑娘來了!”婢女看到宋箬溪匆匆趕來,忙向屋內稟報道。
屋內,紀芸正陰沉著臉在訓斥宋淮,“騎馬不是鬧著玩的,怎麼能那麼不小心?好好的跟人賽什麼馬?逞什麼能!你以為你是鐵打的金剛,摔不傷是不是?”
“娘,淮兒怎麼樣?”宋箬溪邊往臥房走去,邊問道。
“姐姐,我沒事。”宋淮中氣十足地答道。
宋箬溪走了進去,見宋淮靠在床上,紀芸坐在床邊,顧不得跟紀芸行禮,上前道:“淮兒,讓姐姐看看你的傷。”
宋淮傷在腿的內側和手肘,腿內側不好給宋箬溪看,就挽起袖子,給她看了看包紮好的手肘,笑道:“姐姐,我沒事,就擦破點皮,不重,過兩天就好了。”
“不重,還需要包紮?”宋箬溪不好糊弄,瞪了他一眼,“娘,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沒什麼事,就是上了藥,這幾天不能沐浴。他身上這幾天都會臭臭的,你別來看他,免得燻著。”紀芸板著臉道。
“這下臭淮兒就名符其實了。”宋箬溪聽紀芸說的輕鬆,知道宋淮傷的不是太重,放了心,笑著打趣他。
“姐姐,別人嫌棄我就算了,你不能嫌棄我,我可是你最疼愛的弟弟,你要一日三次來看我才行。”宋淮撒嬌道。
“臭哄哄的地方,我才不要咧。”宋箬溪撇撇嘴,“我一日就來看你一次。”
“還是姐姐疼我。”宋淮笑。
“你想吃什麼?我讓蠶娘給你做。”宋箬溪問道。
“我要吃撥絲蓮子。”宋淮喜吃甜食,嘴比宋箬溪還刁,大廚房裡做的點心不愛吃,常去外面買,或者央求宋箬溪讓蠶娘給他開小灶。
“好,回頭我讓蠶娘做好,給你送來。”宋箬溪笑道。
見姐弟倆感情好,紀芸心中歡喜,嘴上卻嘆道:“哎喲喂,我養了兩個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