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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在乎,沒多久就會帶著他那紅腫的耳朵跑來,牽起我的手,道:“走,我們玩遊戲去。”說著還一邊瞥眼瞧著大表哥,笑著跑開。
雲表哥帶著我跑到竹林東邊,之後我就看到了一個氣勢恢弘的城池,當然那只是用泥土堆砌而成的微型城池模型,可它造得如此精細,彷彿能從中看到城內百姓們日常的生活畫面。我抬起頭,讚許道:“雲表哥一雙巧手堪比魯班,這城池當真鬼斧神工。”雲表哥開心地笑了,拉著我,蹲在泥城前,笑問道:“柳兒妹妹,我們開始攻城好不好?”
自從泓先生教我陣法後,雲表哥總是喜歡與我玩攻城的遊戲。所謂攻城,是運用兵法的實際遊戲。一般先用泥土築成城池,然後取得三寸長的竹棍作為士兵,組成軍隊,由兩人分別操控守城軍與攻城軍,之後二人排兵佈陣鬥智鬥勇,直至攻下城池或士兵耗盡之時遊戲方才結束。攻城原為泓先生考察我們所學陣法而設,但在這個玩具缺乏的時代,卻成為了我們的最愛,時常玩起。
當我和雲表哥酣戰正興時,流蘇就獨自在一旁的竹林空地中練劍,左手捏著劍訣,右手一遍又一遍地揮舞著鐵劍,晶瑩的汗珠落在銀白劍身上,飛濺散來,細細碎碎地落在竹身上,似翠竹流淚。
一年以來,流蘇總是一言不發地習武,一刻不離地緊隨我。我曾問她為什麼,一句只為保護你,讓我啞然。流蘇,難道對哥的一句承諾那麼重要,讓你放棄自我。
我微微側身,看得流蘇一招追星逐月挽得二三十朵劍花,心下暗暗嘆氣。當初泓先生傳授追星逐月的時候,流蘇才挽得四五朵劍花。先生大讚曰:流蘇乃武學奇才,初次揮劍,便能挽花五朵,日後定有所成。當時流蘇毫無喜色,只是輕輕搖頭,僅大半年後流蘇就可以與哥相差無幾,一出手便可挽得二十五朵劍花。但其中辛苦又有誰知,我只能從流蘇身上從未消退過的淤青中窺探一二。每次我為流蘇塗抹藥膏時,總是忍不住勸她,不要太過用功,要以自己身子為重。這時,流蘇就會眼色倔強,默然不語。
“柳兒妹妹,我已攻破你東北陣角了!”雲表哥興奮地拍手叫著,讓我回了神。想必剛才看流蘇練劍分了心,防守不嚴,讓雲表哥趁虛而入了。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19章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19)
我凝望城池,分析戰勢,粗略計算一番,東北城角雖已失陷,但還可利用東城高低地形佈陣遣兵,阻止雲表哥的軍隊前進。可這樣補救就要耗費大量兵力,以後就只能守住城池,再無力進攻了。如此這般便要陷入僵局狀態,我無奈淺笑:“雲表哥,好久了,蹲得我腿都麻了。”說完,就徑直地坐在地上,開始調兵遣將。
“雲哥哥,可要小心了,柳兒要出城破你陣法。”我不想打持久戰,便派重兵出城與雲表哥決戰,其實明知此戰決無勝算,仍要拼死一搏,只因此法是最為巧妙的,看似強攻,實則退讓,可以輸得不留痕跡。此時我無爭勝之心,只想儘快結束戰鬥,可又不能表露明顯,因為如果讓雲表哥發現我故意輸掉遊戲,他定會嚷嚷個不停,直到我重新和他再來一次,方肯罷休。
一柱香時刻,我雙手沾滿泥土,軍隊已被雲表哥重重包圍,便投降了。待我要起身之時,卻發現不知何時,大表哥柳風已站在旁邊,他眉頭緊鎖,眼神犀利,直盯著我,頓時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便笑道:“手上全是泥土,可髒得緊,我去溪邊洗洗。”語畢就提起裙襬,小跑著離開竹林。
竹林東南邊上有一條小溪,泓先生如是說過,全餘杭只有此處泉水清甜甘醇,才能使得茶香四溢,口齒留香,故取名清茶泉。
我喘著氣跑到溪邊停下來,爾後深呼吸平復著心跳,大表哥剛才的目光太過銳利,似乎看透我的心思,讓我感到渾身得不舒服。一盞茶時間後,我才逐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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