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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麻煩?”
“還是老問題。”
“家庭問題?甩掉他吧。”
她笑了起來。“我能不能也這麼輕鬆地告訴你,要你把瑪麗甩了?”
“親愛的,這兩者有點不同。瑪麗是個天使,而傑克不是。”這其實話中有話。18年來,瑪麗的知足,遠不如莎拉的追逐真理,那麼富有魅力。
“這點我不得不同意。”她做完記錄,謹慎地將這些記錄擺到一邊。
“他這回又做了什麼事?”
“目前為止,什麼也沒做。”
這話也沒錯,羅賓心想。基本上,傑克·布萊尼確實什麼事也沒做,全賴老婆大人供養。這段婚姻能維持到今天,實在令他費解。沒有孩子,沒有束縛,沒有任何東西綁住他們,莎拉是個有謀生能力的獨立女性,房子貸款都是她在繳。只要一通電話,找個鎖匠來,就可以把那混蛋永遠踢出家門。
她好奇地望著他。“你幹嗎擺出這種笑容?”
正想像著莎拉獨自在家的他,不著痕跡地回到眼前。“今天我看到鮑伯·休斯了。他發現是我值班而不是你,簡直快發飆了。”他模仿那老人的多瑟口音,說:“‘那漂亮的醫生呢?’他說;‘我要那漂亮的醫生來做。’”
“做什麼?”
羅賓笑道:“檢查他屁股上的爛瘡,好個髒老頭。如果真的是你值班,他還會有別的毛病,像是陰囊長東西啦。搞不好你也樂在其中,那他就爽歪了。”
她快速眨了眨眼。“而且還完全免費,去按摩院可要花不少錢。”
“太變態了!你該不是告訴我,他常常這樣吧?”
她笑起來。“當然不是,他只是來找我聊聊。我猜,他只是覺得該找個毛病給你看看,當作藉口吧!可憐的老先生。你一定整了他一番才放他走,對不對?”
“那當然,是你太好欺負了。”
“不過,他們有些還真的很孤獨。羅賓,我們處在一個可怕的世界,再也沒有人願意花時間聽別人說話。”她把玩著手中的筆;“今天我去參加瑪蒂爾達·吉勒拜的告別式,她外孫女問我,瑪蒂爾達為什麼自殺。我說我不知道,可是,我心裡一直想著這件事。我應該知道,她是我的病人,如果我多點耐心,應該會知道原因的,”她漫不經心地瞄了他一眼;“不是嗎?”
他搖搖頭。“別再鑽牛角尖了,莎拉。你看,你只是她所認識、和她談過話的許多人(包括我在內)中的一個而已,那老婦人的事,不只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甚至覺得,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即使是在醫療上,你所開的藥也和她的死完全無關,她是因失血過多而死的。”
“問題是,專業和友誼的界線應該怎麼劃分?我們常在一起聊天,我想我是少數懂得欣賞她幽默的人之一。或許,這是因為她和傑克的作風很像,一樣惡毒,甚至殘忍,但很有智慧。她就像現代的多蘿西·帕克。”
“你感情太氾濫。瑪蒂爾達·吉勒拜是大家公認的討厭鬼,別以為她會像你這麼有感情。在她為了籌錢而賣掉現在的歐洛夫公館前,有好幾年,醫生、律師和會計師都必須從側門進出。休·亨德瑞常為此很不高興,說她是他所見過最無禮的女人,他實在受不了這種人。”
毒舌鉤2(4)
莎拉不屑地說:“他之所以不高興,搞不好是因為她叫他作蒙古大夫——而且還當面這樣叫他。我問過她,是不是他的醫術不好,她告訴我:‘不盡然,這個人比較接近禽獸,不像人。他是個爛腳。’”
羅賓笑了。“休是我所見過最懶也最不夠格的醫生。我還曾經建議去查查他的資歷,因為我不認為他有任何專業能力可言。可是,他是資深合夥人,把他弄走不容易,只好吞下這口氣,等到他退休。”他敲了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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