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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你就踩油門。”
韓越上初中時開始偷他爸的車開,到如今駕齡已有二十多年,對車的瞭解比對人的瞭解還深。他在電流接通的情況下先後啟動了吉普和本田的引擎,很快把吉普蓄電池裡的電輸到了本田的蓄電池裡去,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就收拾得乾淨利落,比維修站的人還麻溜。
“怎麼樣,比你那什麼修車的朋友快多了吧?”韓越拔下蓄電池連線線,一拍巴掌說:“行了。那天有空給你換個蓄電池極板,到底是二手的東西,都老化完了。”
楚慈從車窗裡探出頭,面無表情的盯著韓越,半晌說:“謝謝,不必了——我寧願請人花錢來弄。”
韓越還沒來得及反應,楚慈一踩油門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道煙塵漸漸飄散。
“……我操,”韓越抹了把臉,喃喃地道:“明明就是二手,還不讓人說了!”
雖然對楚慈晚回家這一點很不滿,但是總體來說,韓越對晚餐還是比較滿意的。
韓越本人並不喜歡吃松露,這玩意兒據說十分珍貴美味,但他總覺得有種泥土般的怪味兒。他特地把松露帶回來配菜,是因為他知道楚慈喜歡。
有一次裴志的朋友有事求到韓越頭上,在一家義大利餐廳預訂了席位打算請他,誰知道韓越臨時有事,去軍委開會去了。預訂過的菜退不掉,那朋友乾脆把幾十道義大利菜打包送到楚慈家,還跟韓越打電話說:“我都把晚飯送到你老婆家去了今晚你們不用開爐灶了!”
就是那次韓越發現楚慈喜歡吃這玩意兒,證據是其他菜他大多都沒動,或者只略動了一兩口,只有白松露被挑出來吃了大半。
韓越很少發現楚慈有什麼愛好,偶爾發現一個就記得很牢。雖然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喜歡吃只刮掉了泥土、連用水洗一下再吃都不行的蘑菇,但是既然楚慈喜歡,他就每次都往家帶幾個。
韓越這人火氣上來得快下去得也快,看楚慈在餐桌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東西,目光低垂著露出一排彎曲的眼睫,臉頰上面板在燈光下泛出細瓷的光澤,衣領裡露出一小段突出的鎖骨,他心情突然又舒緩親暱起來了,還笑著問了一句:“你怎麼喜歡吃這種帶泥土的玩意兒?”
“因為甜。”
“啊?”韓越很意外,“我怎麼沒吃出甜味?”
“因為你只知道吃肉。”楚慈把碗一放,站起身說:“我吃飽了。”
韓越笑起來,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強迫他低下身,親暱的拍了拍他的臉:“是,老子最喜歡吃你這塊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慈臉色不好的緣故,那天晚上韓越竟然沒折騰到凌晨,只在床上發洩一次就放過了他。楚慈當然不會去問為什麼,他已經很困了,韓越摟著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迷糊。
朦朧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韓越坐起來穿衣服,下意識的低聲問了一句:“你去幹什麼?”
“洗手間。”
楚慈對韓越去洗手間的問題壓根不關心,他一閉眼就立刻墜入了深眠。
韓越等了等,看他的確睡熟了,才微微笑了一下,開啟門走了出去。
因為沒有車庫,那輛白色本田就停在樓下。反正已經是二手了,也不在乎會不會有調皮的小孩子在油漆上隨手劃幾道。韓越一邊咬著手電筒一邊開發動機蓋子,輕車熟路的忙活了起來。
差不多一頓飯工夫之後,韓越終於完成了對這輛萬惡的二手車的改造。他心滿意足的合上發動機蓋,然後哼著歌兒上了樓。
第二天早上當楚慈準備出門去上班的時候,問題來了。
他坐在駕駛席上重重踩油門,卻始終無法啟動發動機;明明昨天修好了蓄電池,今天早上卻怎麼也怎麼也打不著火!
韓越無所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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