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第2/3 頁)
等在她面前的便是早已經被註定的命。
嫁人,生子,一胎又一胎。
夫君遠去,一個人背著孩子去上山採些野菜,站在最高的那座山頭,望著遙遠的鄉間小路,盼著他有一天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那條路上。
可是沒有,他沒有回來,別人回來了他依然沒回來,別人說他已經陣亡了。
她再次認命,一個人扛起了沉重的擔子,拖家帶口,為了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那口飯低下頭掙扎著。
後來的蕭戰庭問她,可會做幼年時的夢,她說早忘記了,哪有夢。
這些年,她本來確實什麼都忘記了,可是現在,只是這一聲洙蘅,她才知道,有些東西刻在骨血裡,永遠不會忘。
&ldo;爹……爹爹……&rdo;她含著淚,哽咽著,在時隔三十年後,重新喚出了這兩個比山重,比海深的字。
&ldo;洙蘅,洙蘅,竟真的是你!我竟不是在做夢?&rdo;
夏九寒踉蹌地撲過去,伸手抱住了女兒。
時隔三十年,曾經那個可以用一隻臂膀抱住高高舉起的女兒,竟已成這般模樣!
&ldo;爹……&rdo;蕭杏花被緊緊地抱住。
這個懷抱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有些陌生,卻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彷彿在哪個虛無縹緲的夢裡,曾經夢到過這麼一個人,這麼一種味道!
蕭佩珩不曾想,這夏神醫性情竟然如此古怪,她正照料著正在藥浴的父親,忽然間不知道怎麼了,這位夏神醫忽然摔袖子走了。
望著父親身上遍佈的銀針,她有些懵了。
這針灸之術,她這幾日拼命從旁偷看,又偶爾經夏神醫指點,也學到點皮毛。可是那點皮毛,距離能夠為父親拔針,還是遠遠不夠的。
眼看著雙目緊閉的父親額頭漸漸流淌下大滴的汗珠,那汗珠竟然是泛著黑,心裡知道這是排毒,可是終究不知道,這應該什麼時辰拔針,什麼火候拔針,若是就此耽擱了呢?
那夏神醫,實在不像是為父親病情上心的人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浴缸中的蕭戰庭忽然緊緊皺著眉,仰著頸子,發出痛苦的低叫聲。她是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是原本就會如此,還是這銀針排毒有了什麼茬子?
蕭佩珩不及細想,便忙拔腿過來,尋找夏神醫。
誰曾想,她剛跑到後院,便遠遠地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ldo;娘?你怎麼跑來了?&rdo;
她不免詫異,詫異之餘,卻看到夏神醫正緊緊握著孃的手,眼中含淚,不知道說著什麼,娘也是滿臉淒清。
&ldo;夏,夏神醫?娘?&rdo;她更加茫然,心中隱隱感到了什麼,卻又有些不敢相信。
&ldo;娘?&rdo;夏神醫握著女兒的手,疑惑地望向蕭佩珩。
&ldo;佩珩,怎麼了?&rdo;蕭杏花雖淚眼朦朧,可是也看出,女兒神色匆匆,顯見的是有什麼事。
蕭佩珩想起自己父親,當下不及它想,便連忙道:&ldo;爹正在做銀針排毒,只是如今他忽然痛苦不堪,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裡不對,我心裡擔憂,又見夏神醫不在,這才想著過來找夏神醫去看看。&rdo;
&ldo;爹?&rdo;夏神醫疑惑地聽著這母女倆的對話,看看蕭杏花,再看看蕭佩珩,最後終於道:&ldo;洙蘅,她,她叫你娘?&rdo;
叫娘?
女兒?
他的女兒已經有女兒了??
第129章
蕭杏花見了女兒,才從那初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