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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淮夫人一定會顧全許如月,說到底還是自個兒的外甥女。
這回,可真算兩難了。
不知她這麼一鬧,楚虞這親還訂不訂的下。
郭葵小心翼翼拉了拉她的衣角:「你沒事兒吧?」
楚虞搖搖頭,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許如月若是真想死,淮景陽哪有機會救她,不過做戲罷了,這種戲碼,曾經胡氏也沒少演。
只是她也知道,這一鬧,這門親事想必不如意了。
而梅園那兒正自個兒不痛快喝著小酒的容庭聽了這事兒,不由放下酒杯:「死了?」
路臨頓了一下:「……沒死,聽說淮三公子將人救上來了。」
容庭挑了挑眉:「你去跟各地的碼頭說一聲,誰敢接林家的人,往後就別做路家的生意了。」
「啊?」路臨一下沒反應過來,怎麼就從淮家跳到了碼頭。
容庭嘖了聲,笑著靠在雕欄上:「去鏢局也跑一趟。」
路臨大抵知曉了容庭的意思,他溫吞吞的應下,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公子,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忒不厚道了。」
用這種手段將楚虞姑娘困在江南,若是讓她知曉了,指不定更氣了。
容庭一腿屈起踩在長椅上,兀自倒了杯酒,嗤笑一聲:「媳婦兒都沒了,要厚道做什麼?」
路臨:「……」
說的很是有道理。
第34章
淮家, 許如月親母抱著她哭的不能自已, 陰氏在一旁看著,心裡也是難受的緊。
雖說這男女之事本你情我願, 但不知怎的,她偏生有一種自家兒子對不起如月似的。
淮景陽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實在沒想到許如月竟會這般想不開。
方才醒來不久的許如月亦是低低的哭著,她睨了眼淮景陽,將頭埋在自家母親的胸口:「娘, 打小您就同我說我將來是要嫁給表哥的, 現在他要娶別人了,那我死了又如何, 死了也比讓旁人看笑話的好!」
聽女兒這樣講, 陰穗臉色也不好看。陰氏看了眼陰穗,她一直就知道自家妹妹有要結親的意思,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竟也沒個分寸!
憑白讓如月生了這樣的執念,當下又如何是好!
可陰氏終究於心不忍,只好勸道:「你說說你這孩子,就是太死心眼,天下好男兒許多,景陽哪裡值得你傾心,你聽姨母的,將來定讓你姨父給你找門好親事!」
許如月哭著搖頭:「哪怕嫁給表哥做妾我都願意,姨母,您就成全我吧!」
陰氏徹底默了, 看了妹妹陰穗一眼,若是讓這孩子做妾,實在委屈,況且人家容家那裡還未必同意。
淮景陽沉著聲兒道:「不可能,你別胡鬧了,若是再胡鬧,壞了你自個兒的名聲,將來還不是得自己受著?」
許如月只是哭,並不去回他的話。
這事之後,許如月受了風寒,一病就是半月,一直在淮家養著身子。
而楚虞這一等,也是半月。
鄒幼搖著竹扇,心裡替姑娘委屈。
姑娘雖不說,每日只在院中看看帳簿坐坐針線活,但實則是在等淮家要個說法,可淮家呢,淮三公子看著落落大方,遇著事兒卻像只鴕鳥,到現在都見不著人。
鄒幼嘆了聲兒:「姑娘,若是淮家真要顧著許姑娘,那姑娘怎麼辦啊!」
楚虞捏著針兒微微一頓,隨即很快又穿了下去:「我聽外祖母的。」
這樣的情形,老太太定是不會輕易讓她嫁過去的。
若是淮景陽打算娶許如月為妻,那自當沒她什麼事兒了,但若淮景陽要納妾…
楚虞眉頭一蹙,她知道淮景陽無心許如月,不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