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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剛剛拉著人衝進診室的時候,又說有凝血障礙,看他那慌張的樣子,她都準備安排輸血了,這會心也落了下來。
醫生寫字頭也沒有抬,直接對著病曆本說:「小靜,你幫她消毒一下。」
鬱燼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叫他,下意識環顧四周,問:「怎麼弄?」
「你也叫小靜?我喊護士呢。」那醫生一頓,抬起頭說。
鬱燼也知道自己這會精神太緊張了,只說:「哦。」
醫生問:「遺傳的嗎?」
溫羽搖頭,「不是,是小時候體質不好,然後發了一次病毒感冒發高燒,血小板後來就一直不多,補維生素也不行。」
「這樣啊,那你還是要繼續補充維生素k,經常攝入總比一點沒有好,知道嗎?」
「知道的。」
護士領著溫羽到水池邊先用大量的清水對傷口進行清洗,避免傷口殘留導致感染。沖洗後,又用碘伏進行消毒處理,因為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就沒有必要縫合。
鬱燼看著護士給溫羽清洗傷口,又到醫生面前問:「要打破傷風嗎?」
「她這個不用打。」
鬱燼還是想確認一遍,「確定不用打嗎?」
「確定不用。」
那邊坐著消毒的溫羽突然吸了一口涼氣,「嘶——」
應該是傷口被碘伏刺激到了,她緊緊咬著唇,默默忍受著鑽心的疼。
鬱燼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溫羽那邊,三步並兩步走到她旁邊,強硬地握起了她沒受傷的那隻手,大手包裹著小手,他的手上還帶著滿滿的熱度,如他剛才的心情般焦灼。
他力度適中地捏了捏溫羽的手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疼就握緊點。」
溫羽轉過去看了眼鬱燼,佯裝輕鬆地笑著說:「你以為我是你啊?」
鬱燼沒笑,一臉認真地告訴她:「沒必要忍,疼就說。」
溫羽也慢慢斂起了笑容。
又聽見鬱燼在她旁邊問:「疼不疼?」
鬱燼的目光帶著炙熱,很迫切地要聽到溫羽的回答,她回看著鬱燼,好幾秒後才說出了實話:
「……疼。」
她手上握著鬱燼的力道也大了幾分,鬱燼一聲不吭,任憑她抓著,把疼都轉移到交握的手上。
這時候,林預遠也一個人找來了普外科,一進門就看到了鬱燼像古時候那個貼身侍衛一樣,筆挺地守在溫羽旁邊,兩人的手還緊握著。
他在門口咳了兩聲,見他們看過來,才走進去。
他站到溫羽另一邊,看著在包紮的傷口,也關切地問:「怎麼樣?」
處理傷口已經要結束了,鬱燼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有驚無險。」
林預遠:「怎麼回事?鐵絲哪裡來的?」
鬱燼握著溫羽的手沒松,一邊回應林預遠的話,一邊感受溫羽傳來的力道,「應該是要加固攔網,拿來綁柱子的。」
「剛才你一說話我可嚇死了。」林預遠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鬱燼忽然想起拿藥的事,對林預遠說:「你帶著我的錢包下去拿藥。」
溫羽趕忙叫住林預遠:「用我的錢吧。」
聞言,鬱燼一手推開了林預遠,讓他快走,又和溫羽講原因,「不用,你是來看我打比賽才受傷的,我來負責。」
溫羽也拗不過他,最後林預遠拿著醫生開的單子離開了,還是由鬱燼陪著她。
完全包紮好之後,鬱燼陪著溫羽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休息。
鬱燼就坐在她旁邊,雙腿岔開,手肘各自支在膝蓋上,身體彎下去,舒了口氣,問道:「怎麼沒聽你說過?」
溫羽還護著手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