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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收,丁回之流的跳樑小醜可以讓平陽侯府十幾年如鯁在喉,若換個更貪婪的討厭鬼給侯國添堵會讓侯府上下更加憤怒。
馮信照例每五日為曹時問診一次,如今他是侯府內治療疾病的疾醫,還負責檢查每樣菜餚的食材搭配,以及調料用量多寡的食醫,漢家養生學的研究遠比想象中的發達,用餐不僅要追求色香味的極致,營養高低飲食禁忌也非常講究,某些食物不能與另外一些食物的忌食風俗也是從這個時代廣泛流傳。
每五日檢查一次並非曹時閒極無聊,而是這個時代有太多不可預知的疾病存在,稍不留神患上某種時代無法解決的惡疾,到那時再考慮藥石針灸來挽救已經晚了,為此他特別定製一套新式醫療器械給馮信用,用兩頭做成喇叭狀用中空鐵棒連線的簡易聽診器代替切脈問診,從馮信反饋的效果來看還是相當不錯的。
門大夫孫起最近比較忙,教授劍術的時間被壓縮到半個時辰以內,曹時對侯府第一高手的懈怠非常不滿意,他的前身擁有非常優秀的劍術基礎,比如每天對著大樹劈刺兩千次之類的訓練早就完成了,現在所欠缺的是一對一的實戰訓練。
侯府裡上過吳楚七國之亂戰場的老卒不少,論起堂堂正正的陣戰殺伐之術精通的很,只不過老卒們貫用著軍陣操練的長矛長戈,短兵相接的長劍環首刀之流不太擅長,既不能教導更談不上實戰訓練磨練技巧的效果。
陳叔年輕時到是弓馬槍劍都玩的挺溜,奈何老人家已是七十老叟風燭殘年,勉強提起長劍舞兩下就有些力不從關心,讓曹時不禁生出廉頗老矣的感嘆。
今天的實戰訓練上到一半又停下來,曹時披著衣衫對衛君孺抱怨道:“孫起最近忙什麼吶?這幾天實戰訓練沒有一場完成訓練的,總有僕役找他去忙事情,他一個門大夫能有什麼事忙?”
“聽說門大夫在忙著為馬邑的商隊回來做準備。”衛君孺拿起羅帕小心翼翼的為君侯拭掉額上的汗水,每次看到君侯像個軍漢坦胸露背坐在石階上,心肝就像活蹦亂跳的小兔子狂跳個不停,來往於後院的婢女們每每偷瞄到君侯的八塊腹肌都會羞紅臉頰。
靠近來聞到撲面而來的男兒氣味,怪怪的聞起來讓人歡喜,每次靠近君侯都要被那股味道燻的腦袋暈暈的,像失了魂似的走不動道,衛君孺覺得臉頰像燒紅的石炭:“衛君孺,你在思春!”
“馬邑的商隊,我想起來了,咱們侯府三大高手之一的召孟帶著那支商隊是吧?他們人走到哪了?”曹時想了會兒記起召孟其人,召孟本不姓召,只因犯罪殺人後隱姓埋名改姓召,據說祖上在春秋時代就是晉國著名力士,五世祖曾經是趙國大將李牧配下的猛將。
召孟少年時其姐被夫家羞辱催折投井自殺,十六七歲的召孟手持長劍殺光姐夫家滿門,而後逃亡江淮一帶隱姓埋名做起了行俠仗義的遊俠兒,吳楚七國之亂時慕平陽侯之名投效在曹時先父曹奇的門下,追隨曹奇攻吳王劉濞,擊楚王劉戊,滅齊王劉將閭,驍勇善戰屢立戰功而被擢升為門大夫。
早在吳楚七國之亂時,他就常與孫起爭奪先鋒,兩人因為爭功惡鬥過數十次,幸好每次都以平局收手,戰後這二人結為生死之交骨肉之情,正值壯年的曹奇遽然崩殂,孫起就負責留守侯府護著年幼的曹時,召孟則帶著商隊劈荊斬棘前往邊地做其口外貿易。
正回憶的當口,衛君孺從女孩的迷夢中打個激靈清醒過來,後退小半步又不由自主的挪回去,臉蛋紅紅的答道:“聽侯府裡的家吏們說,馬隊已經過了上郡,快到霍城的地域了,過了南關就是侯國的地獄,想來最遲晚間就能來到吧。”
曹時眨眨眼毫無意識的點點頭,依稀想起記憶裡曹奇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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