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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原諒你什麼？”

卿離還未察覺出不對勁，他依舊那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說道：“原諒我不經過你的允許就採集了你的精血啊。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江寒笑了。他是被氣笑的。也是被自己蠢笑的。

真的，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如此的愚蠢呢？

他怎麼就能認為自己的處事方式都是對的呢？

還好，還好他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

還好這一切都還來得及補救。

卿離不明白江寒為什麼會笑，他還以為江寒這是原諒自己了，他內心喜悅的說道：“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江寒再次笑了，他盯著卿離說道：“原諒你？”

卿離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江寒微微勾起了唇：“你是要我原諒你仗著我對你的寵愛，任性妄為的偷取我的精血，妄圖控制我嗎？”

“還是要我原諒你仗著我對你的寵愛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那些有違常理的事情？”

“亦或是你要我原諒你總是不顧我的意願，把你對我的感情強行加註到我的身上，妄圖逼我就範，給你回應？”

“卿離！”

“江卿離！”

“你告訴我，你要我原諒你什麼？”

“嗯？”江寒神情睥睨的看著卿離。

卿離已被嚇傻。

江寒絲毫不為之所動，他繼續道：“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救你，真心對你，精心養育你不是叫你覬覦我對我產生別的感情的！”

“我是想要你成為我的後輩子嗣接管我神王的位置，成為新一代神王的！”

“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私自偷取我的精血。”

“私自繫結我的神魂。”

“私自追蹤我的位置。”

“私自擅入我的生活。”

“私自糾纏於我。”

“這些是你一個後輩該做能做的事情嗎？”

“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的所有物？私物？”

“江卿離！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自信，叫你覺得我就一定會受你的掌控？”

“又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自信叫你覺得你愛我，我就一定要接受你的感情？”

“是我嗎？”

“你告訴我！”

“是我嗎？”

江寒，徹底的怒了。出口的話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狠。

其實，這股怒火併不是一天兩天積累起來的。它已經積攢了好幾千萬年。

以前江寒沒說，是因為他覺得不必要去說。他認為那些對他有企圖的人在總也得不到他的回應後，一定會知難而退的。

可經過這些事後，他突然發現，他以前真的是錯了。

他的包容忍讓非但沒有讓那些對他有所企圖的人知難而退，反而助長了他們的氣焰。叫他們覺得他是溫軟可欺的。覺得他們只要堅持前進，他就一定會妥協。

既然如此。那他就叫他們知道知道，他的溫軟不是他們可以攻擊算計他的藉口。它也可以同樣是終結他們所有想法的利器。

卿離，是你逼我的。

是你們逼著我絕情絕義的。

卿離從未見過如此冷漠而嚴酷的江寒，他被嚇到了。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江寒，嘴唇輕顫著喃喃道：“寒，我，我……”

“寒是你叫的嗎？嗯？”江寒眼神冷漠的看向卿離。

卿離被江寒眼中的冷漠之意給驚得後退了兩步，他神色受傷的說道：“我，寒……”

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