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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隻是一恍惚,王守田現在主魂畢竟強大,這就又收攝心神,沉聲說著:“原來是李縣令的公子……李公子,幸會,今日一見,果是人傑啊!”
李承業微微一怔,大訝的說著:“原來王知縣也聽說過學生,真是榮幸之極。”
又指著周圍田地,恭敬的說著:“學生聽得家父說起,說大人開良田,安流民,訓兵甲,是難得的能吏,心中還有些不憤,今過來一看,真是大開眼界。”
“良田數萬畝,精兵五百眾,這改換氣象,一年時間都不到,真是讓學生佩服的五體投體——何止能吏二字,就算社稷名臣,也不過如此。”說著,李承業深深的行禮,語氣懇切,表情誠摯。
若是王守田不知未來,不懂望氣,也會相信。
王守田凝神細看,見他說話時,幢幡微微轉動,一股股波紋就附在話語上,雖然談不上言出既法,但是卻格外有著強大的感染力,使人不由心悅誠服。
這波紋到了王守田的氣中,使王守田的氣甚至發生小小的波動,可見他的力量之大。
這種情況並不稀罕,大凡手握重權者,都有此本事,但是按照正常情況,必須當到了郡級以上的官,而且還是主官,才有這氣象。
現在李承業的氣運,紅色透黃,顯幢幡狀,並且絲絲垂下,籠罩全身,這說明他根本不依靠官職和人望,單是一人氣運,就可和集十萬人的主官相比,這是何等可怖可畏?
主官一旦失去了官位,氣運就會丟失過半,可所謂成也官位,失也官位,依官而成事,這就是政治和組織的根基。
而這種人,無論把他丟到哪裡,都會脫穎而出,成為人群裡的核心。
想起前世的傳言,王守田若有所思,這氣運,就是天命和地龍之氣,特別是地脈之氣,集於他的身上,因此布衣都可比喻府君之威嚴,若再給他集了眾,那就真的如龍得水了……
一念於此,表情不露,笑的說著:“這只是父母官的本分,不值誇耀……李公子,這幾位是?”
雖然三人都有些面熟,都認識,但是畢竟十數年了,確定一下也好。
李元顯站起來說著:“大人,我是開明縣兵曹司,見過大人!”
一是從七品,一是九品,在本縣就要跪拜,在外縣躬身行禮就可。
“原來是李大人。”王守田說著。
李元顯是李存義的弟弟,在李承業當上蜀王后,拜宗正卿和右翊大將軍,不過此人才能不高,屢次戰敗,後來蜀和胡人爭戰,他也是大敗,損失數萬軍。
此人不足為懼,對李承業來說,李元顯最大的好處就是堅決支援自己。
王守田只默然幾秒,掃過他,就又看向餘下二位,問著:“這二位是?”
“小人樊流海,只是公子的門客而已!”樊流海並不多說,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
王守田卻心中一震。
樊大將軍,蜀中第一流的武將,兼有政治。
“雜草不除,良苗不秀,亂暴不禁,善政不行……請主公混一六合,以濟蒼生!”這句話,就是眼前看似謹慎卑微的人說著,真是謹嚴莊重,深沉剛毅。
只是前世,似乎沒有記得現在就投奔李承業,歷史,又起了新的變化。
按捺住心中驚懼,甚至難以控制的一絲絲嫉妒,只見此人頂上雲氣,一根金中帶青的本命氣挺立著。
不僅僅如此,按照正常情況,他並無官職,再怎麼樣有格局,也沒有多少氣運,可是此時,雖然不多,濃郁一團,就不比王守田現在差上多少。
這就是天運賜予。
“小人周竹,蒙公子賞識,作些文書而已。”周竹也上前說著,很簡單。
周竹,蜀王三大謀士之一,後由於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