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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話,還是討得這人歡心,他溫言說著:“哈哈,說的不錯,起來吧,讓我好好看看。”
王守田這才立起來,他知道這是父子第一次真正相互見面,上次令箭,也只是母親給他的,也許以前這人已經看見過自己,但是王守田絕對是第一次見到父親。
當下,就凝神望去。
只見此人五十左右,臉色有些蒼白,雖然不時還咳嗽幾聲,但頂上紅氣雲集,宛然紅雲,甚至紅雲上部,已經有著黃氣絲絲而生,佔了五分之一。
一進正廳,這股威懾力便直接壓了過來,直讓人感到心懼,王守田因為觀氣術的緣故,在這方面的感應,比其他人要更加敏感,因此一下子就心一跳。
不愧是封疆大吏,這氣度,果然不尋常!
幾乎同時,王遵之也仔細打量著這個兒子,只見這兒子十六七歲,在自己的威懾下,依舊挺立著,眼如點漆,奕奕有神。
雖然臉色有些蒼白,是傷勢所導致,卻意態自若,先前出征時,自己偷偷看過一眼時,還有的稚氣,已經消除了大半,露出了幾分剛毅。
心中一時間,竟大是喜歡,手一揮,兩旁的黑衣衛,全部撤了下去。
“你這次大勝,斬了敵鎮都指揮使陳翔首級,真是不錯,具體情況,是怎麼樣,一起向我說來。”王遵之咳嗽了一聲,說著,頓了一頓,又說著:“你坐下說話。”
“是,大帥!”王守田應著,行了一禮,在一張桌子上,淺淺坐了半個,開始一一將過去說了。
自大敗後,營地之變,到進山,說動了何五郎,卷三百山民夜襲,直到斬了敵鎮都指揮使陳翔,而在半途中,王遵之也詢問著細節,王守田回答的時候,既沒有誇大,也沒有貶低,一字一句的實話實說了。
“哈哈,你這小子乾的不錯,能在大軍敗退,成為孤營時,不連忙後退,而穩定軍心,又外聯山民,進行反擊,斬了敵將,很不錯,只是聽你的論述,在夜襲時,你太冒進了。”王遵之帶著欣慰說著。
一直保持低頭垂下目光的王守田才驚訝的發現,節度使大人竟然離開坐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當不得大帥誇獎,這場勝利實是僥倖,多依著大帥洪福。”王守田隨即回答的說著,這對他來說,是事實,若不是二次借了節度使的氣數,哪能如此得手?
這事實的話,卻讓王遵之更加滿意,只是他的拘束,使他有些失落,想張口說,你是我的兒子,不是臣屬,不必這樣謹慎和多禮,但是話到口邊,還是忍住了。
現在時機還沒有到,還要多觀察多培養一下。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秘密前來。
牙兵桀驁,牙將驕橫,外有大敵,要讓這個小子,坐穩節度使的位置,可不容易啊!
第六章 封賞(上)
書房有一排窗子,此時開啟著,外面是荒廢的園林。
聽完了話,王遵之神色有點疲憊,可眉毛下,眼神依舊明亮,流露出一種喜色,這時,門開啟了,剛才迎接的年輕人進來,端來了茶。
坐在椅上,捧起茶盅呷了一口,王遵之笑了,說著:“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鎮秘書郎李顯。”
李顯啊,心中恍惚,再加上十幾年時空隔離,一時間,竟然沒有辨認出他。
前世,這人卻是明哲保身,藉口父病,早早告退了,後來卻加入了李承業的陣營,暗中為他策劃,在李承業稱王后,官居秘書少監。
王守田心中思量,卻沒有遲疑,上前一禮:“見過李大人!”
“不敢!”李顯還禮,笑了笑,退到了一邊,卻沒有出去。
“對了,依你說法,你在最後殺得陳翔時,親兵卻是失職啊?”王遵之放下茶盅,淡然說著,語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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