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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攸之看了,沉吟片刻,說著:“這是一個權字和常字。”
頓了一頓,說著:“並方戰線,作戰需要,白馬港阻擊胡人事關重大,不以常法論,有此權變也無不可。”
“只是這樣的事,終是破格,大成律三千條,應遵是綱常、法度、天規地矩,這江山才能治理得當,因此不可不懲。”
“以臣而見,吳石是五品,張度也是五品,吳石還帶有銀箭令牌,這犯上之罪是沒有,但擅斬之罪不可不論,要知國法在於上下有序,要是不論罪,以後國家何以治之,宜下旨懲戒。
王弘毅聽了,平靜的說著:“你說的有理,那具體怎麼樣處置呢?”
張攸之說著:“雷霆雨露都是天恩,處置自有制度,這權在於皇上,臣安敢妄論?還請皇上聖裁。”
王弘毅聽了,沉思著,半晌才開口說話:“國家設制度,為的就是秩序,雖此人殺之有情可諒,但不可不處罰,傳旨下去,吳石連降三級,貶為從六品,具體職司由大都督任命。”
這話就說的很清楚了,張攸之起事行禮,表示領旨。
王弘毅卻用手止著他退下,說著:“大局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這是國家景運,但軍國大事,不可不慎,務必要搏雞用全力!”
張攸之不知皇帝說的是什麼事,怔恨的聽著。
“本來樊流海平定徐州,勞苦功高,朕有不忍,因此讓他休息一段時間,但現在為了國家之事,還是必須用他。”
“傳旨下去,讓樊流海領三萬兵,跟隨而來,以護帝座。”
說到這裡,王弘毅心中少許一鬆,感覺好了一些。
“是!”張攸之沒想到頃刻間,面前天子想過了許多事,應聲答著:“皇上親征本是犯險,有後路接應護駕,這當然大善。”
王弘毅點了點頭,說著:“要是無事,就潤色旨意,發了出去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 旨意(上)
宏武元年,五月二十八
金陵
繁華街道上人流穿梭,男男女女盛裝出行,車馬不斷,行人不息,商鋪處處有著進出客人,讓人一眼望去,就會覺得一副繁華盛景!
小橋流水,有著閱看美景的公子和文人,此時兗州的戰火,似乎絲毫不影響這裡。
雖有著不少動員、出征,但經過數年和平,特別是南方平定後,各省的力量,都向作為首都金陵流動,導致越來越繁華。
連著身著盔甲、馬前掛著長刀的巡城軍,和往日一樣,馬兒不急不緩,順街而過,目光審視著這座城,面上不帶一絲焦慮不安。
春色已濃這時,道路垂柳依依,哪怕是這些面容嚴峻的巡城軍,往往也能收穫著不少姑娘的秋波。
順著道路繼續行過,時不時的,還會有著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從高空掠過,抬眼望去,只會看到一群殘影,結群而過。
金陵綠植甚多,有著溫暖氣候,鳥類眾多,這時節更是常常可見著五顏六色的鳥兒,讓人看了心生歡喜。
混於其中的某鳥,卻是讓人少不得忽略了。
一隻鴿子,扇動著翅膀,從著遠方飛來,掠過金陵外城的上空,絲毫不引注意,一直飛到了外城的一處深宅大院內。
“咕咕,咕咕。”鴿子飛落到後院的一個花藤上,咕咕的叫起來。
它的叫聲,很快引起院落主人的注意,一個看起來很和氣的青年人,聞聲從屋內走出來,一見到這隻鴿子,頓時上前。
“你這次歸來,可是帶了什麼重要訊息?”撫摸著鴿子,青年人自言自語著,因著所辦事情的緣故他常和鴿子打著交道,對著它比對著人還要親上幾分。
鴿子自是不會回答,笑了笑後,他動作熟練地從鴿子身上摸出一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