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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更盛一籌,百姓言其善,時人只知有公孫。家,而不知有天子也。
至今,大燕覆滅,大成已立,公孫世家於袞州已至第五代。
此代執掌袞州者是公孫世家家主,單名謹字,卻是嫡長房庶出之子。
公孫世家於袞州的第四代,嫡支一脈已是漸漸勢威,不僅人丁凋零,對公孫家其他旁支的掌控力是漸漸減少,到第五代時,嫡支一脈兩房卻只有一庶子活至成年,其繼承家主之位時,家族多有不滿之聲,待其繼承刺史之職毫無作為時,不滿之聲日趨高漲。
大成元年新年前,鄭國公派大軍進攻袞州,袞州軍拼死抵抗卻難敵鄭國公大軍。
新年前夜,袞州刺史公孫謹急火攻心,連敗之下病逝於濟陽郡。
不足一月時間,鄭國公大軍接連攻下了陳留、濟陽、東郡三地。
袞州邊境,門戶已開,三郡各府縣,盡歸鄭國公之時,本來就暗流湧動的袞州,這時早已是民心渙散各大家族,急於求得退路。
泰山郡,馬家。
馬家大宅內,明亮琉璃燈高高掛起,長長走廊上,連成一線,一陣風吹過,琉璃燈輕輕晃動星火晃動,令得人心難以安定下來。
高高起來的一座樓閣上,半夜之時燈火不熄此時馬家家主馬存忠,正與幾位兄弟對坐說話。
馬存忠今年有五十的年紀,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鬚髮還未泛白,面容紅潤一副儒雅和善的模樣。
和他圍坐在一桌,是三位同父同母的弟弟,年紀最大,是比馬存忠僅小一歲的馬存義,最小的是方二十七八歲的馬存厚,三弟是馬存仁。
忠義仁厚,這就是馬氏兄弟的取名由來。
因著是嫡親的兄弟,又自小親近,長大後,四人未起什麼紛爭雖這四房之間小摩擦有,可在對外之事上卻是同仇敵愾。
今日馬存忠將三人召到自己這裡,是有著極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們商量。
此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存忠有些微燻了。
年紀最小的馬存厚,將杯盞最先放下,開口問:“大兄,今日你找我們過來並非只為喝酒吧?”
“大兄,有什麼事,說出來吧我們兄弟四人,同一父同一母,有什麼事情不能明說的?”
“大兄,是不是族裡出了事情?”
馬存義和馬存仁這時也看向兄長,等著他的回答。
馬存忠的目光,從三位兄弟面上掃過,點點頭:“為兄今日將你們都召過來,的確是件事,要與你三人商量。”
見他表情凝重,三人表情一凜,坐的越發直了。
馬存義試探的問著:“聽大兄的意思,似乎此事並非僅僅關乎家族之事?”
“大兄,你直說吧!”
馬存忠嘆的說著:“這事,與充州局勢有關。馬家雖家族基業在泰山,泰山又離著洛陽尚遠,但現在陳留、濟陽、東郡三地被鄭國公的兵馬所佔,這泰山遲早也會有一場浩劫,馬家與充州脫不得關係,勢必要提早想一下,如何留一條退呢……”
“大兄,現在充州已有小半地域,被鄭國公的兵馬所佔,公孫世家已分舟離析,這勝負不是早就定了麼?”馬忠仁疑惑的問著。
“三兄,此事,未必勝負已定。”馬存厚想到了什麼說著。
“勝負未定?莫非……”馬存仁撓撓頭。
馬存忠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酒,這緩緩說:“充州雖已被鄭國公的兵馬佔去半數,可大成皇帝卻未必會任由鄭國公這樣下去,新年之前,大成皇帝尚未登基時,鄭國公攻打充州,大成皇帝無閒暇顧及,硯在卻是不同往日了。”
“大兄的意思,是……投奔大成皇帝?”馬存義、馬存仁和馬存厚都是一怔,明白了兄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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