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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殿下,我們願為你效死。”
孔鏡也連忙行禮。
忽爾博很是滿意,說著:“父漢眾子中,我雖掛著幼子的稱號,但實際上我並不是幼子,特別是父漢現在廣蓄女人,不知道還會有幾個兒子,而且就算幼子,也未必能按照傳統繼承,畢竟一個部落,和汗國甚至整天下不同。”
草原上自古流傳著幼子有優先繼承權的習慣,但實際上就算是部落,也沒有次次執行,草原講究強者為王,諸子之間選擇最強者,是不下於傳統的方法。
忽爾博悠然說著:“各位都是我心腹,與我一榮都榮,一損都損,父汗心思高深莫測,一念之間生死雲泥,單看現在分兵就知道,我掌握的實際上就這萬戶。”
眾人聽到這裡,無不凜然,的確,忽爾博雖被器重,但是在兵權上並沒有特殊對待,一切政權都在兵權,從這點上說,忽爾博的地位,只在大汗一念之間。
“父汗英明神武,誰也不敢,也不能欺詐於他,因此這兵權之事,就必須外求。”
哈森這時踏上一步,說著:“殿下,如何外求?”
忽爾博說著:“這就是漢人,孔先生學究天人,可以說說。”
孔鏡這時,微微一笑,說著:“殿下,草原兵權都在大汗手中,這是誰也挑戰不了,但入主中原,漢人卻是一股力量。”
“四位將軍,如我預料的不錯,我們的騎兵,雖折損不大,卻已經強弩之末了吧?”
“草原馬匹,要食到秋天,才是最肥時,殿下出兵於夏,戰到秋冬,雖兵力折損不大,但馬力已經到了極限,甚是枯瘦,這時再驅兵的話,只怕倒斃無數,到時候就難了。”
四個大將,都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的確,草原貴在騎兵,一旦馬力枯竭,立刻就陷入中原漢人的包圍,覆沒就在眼前。
“漢人就是牛羊,牛羊雖然不能和馬匹和勇士相比,卻是源泉,部落失去了牛羊,就算有著勇士也無濟於事。”
“漢人可以製造精良的武器,可以種植糧食,而糧食來餵馬,就可以不受秋冬的束縛,長期用兵。”
“漢人軍隊,也可以組織起來,加以攻城掠地。”
“天下牧場和牛羊就這些,誰多佔一分,誰就多獲得一分力量,這事是最高層次的決勝,殿下只要接受漢制,就可驅使這股力量,到時候不但可以奪取天下,更可以穩保儲君的地位,誰也無法動搖——就算大汗也不行。”
忽爾博微微一笑,說著:“漢人就是牛羊,不打疼了不服,所以之前你們殺戮和驅使,我都認可,但是現在,它們就是我們養的牛羊,你們應該知道怎麼樣管理羊群,也知道我的作法!”
忽爾博大軍佔據幷州後,沒有進行大規模殺戮,對著漢人的一些關鍵力量,他也願意招攬。
和平民相比,大戶和世家就相當於部落的族長,按照草原的規矩,可以編成百夫長和千夫長,換成漢人的官職也行。
而一些寒門士子有過一些動作,抓的抓,殺的殺,毫不手軟。
對此,胡將是有些迷惑,這時聽了,恍然大悟,知道了忽爾博的心思和部署,一起躬身行禮:“是,我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們出宴吧!”
半個小時後,府邸內,小湖的一片空地,舉行著一場露天宴會,請來的客人,除了胡人本身,就是各漢人代表。
按照草原的規矩,一隻只烤羊架了起來,不過還是依著漢人的習慣,有著矮小的案几排列,請著眾人。
歸順過來的傅允信坐在上面,而不是與別的漢人坐在一起。
此時的傅允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正常,不過,對於下面漢人偶爾瞥過來的目光,是何感受,就不得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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