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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張瑜不懂望氣,卻懂得看形觀相,眼前這個青年,此時額上微汗,舉止焦躁,心神不定,哪有大福大貴之儀?
心中就更是寒冷。
紀圭卻沉吟的說著:“主上,吳王臨死不遠了。”
“大逆之死,必先瘋亂,弒帝之事,已經使得吳地分崩離析,這幾個月吳地沉默,吳王還以為是稱帝鎮壓了氣數,暗自得意,卻不想這是黎明前的黑暗——這沉默實是可懼。”
“他和我軍聯合,還可延長些氣數,現在強項自大,要我們稱臣,這就是自取死路,本來這是極尋常的理,吳王已經參詳不透,可見他的心思和精神都昏亂到了這地步——完全不能用了。”
“和這樣的人聯合都不可以,何況稱臣?再說他當逆帝,我們跟著當逆臣,這絕對不可以。”
鄭平原散步踱著,問著:“張先生,你的意見呢?”
張瑜一怔,卻神色如常,說著:“是……紀先生所說有理,原本向魏越稱臣,稱的是大燕的臣,天下人沒有反對的,但是現在魏越弒帝稱帝,是天下之大逆,這時向他稱臣萬萬不可。”
“稱臣不可,可是不稱臣,這人如此昏庸,必不肯出兵——現在如何是好?”鄭平原喃喃的說著。
這話一出口,張瑜嘆了口氣,已經看出來此人關鍵時惶恐虛弱的心思,心裡盤算了下,卻說著:“王上,這種種不利情況,只是一戰而來,王弘毅畢竟是外人,佔居荊北也沒有多少時日,只要王上能主動打上一仗,勝了,就頓時局面大變——無論是外敵和荊南,立刻太平了,到那時再圖謀不遲。”
紀圭聽了,頓時雙目炯炯,顯是贊同。
此時外面雪下小了一點,還是一片片瓊花一樣落下,鄭平原卻一時沒有說話,良久,鄭平原說:“你們說的是正理,可是打贏不容易啊!”
這一聲嘆息,更使紀圭都心中一涼,紀圭凝神思索了好一陣,問著:“我軍水師遠在敵軍之上,唯敵軍有著水師,才失利了,不知主上仿製火銃和別的火器,有什麼進展了?”
說到這個,鄭平原不由臉色鐵青,冷哼的說著:“這群庸才,我已經令仿製了,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一用下來,卻是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雖有些威力,卻遠不及敵軍射程。”
火藥武器的威力和安全性,實際上不僅僅在結構和配方上的問題,結構和配方都可以一次次除錯,達到最優。
最關鍵的實際上就是一點秘訣,就是顆粒火藥。
火藥應滿足以下要求——
足夠的能量,以保證彈丸的射程。
火藥的燃燒穩定性和規律性,以保證彈道效能及射擊精度!
在沒有出現顆粒火藥前,火藥的威力實際上不大,安全性也有問題,但是發明顆粒火藥後,顆粒能產生更強大的爆轟波,在這驅動下,彈丸能達到更大的速度,對一定方向和範圍內的目標造成毀滅性打擊。
這雖然非常簡單,但是如果想不到,卻可能幾千年都造不出——地球歷史上,中國火藥發明了上千年,卻還是沒有發明顆粒,使火藥武器無法超越弓箭。
這個問題是技術問題,在場三人,縱然有驚人才能,卻也無法解決,一時間無語以對,沒有造出和王弘毅對抗的火器,怎麼打贏?
不得不說,他們產生了火器恐懼症。
“以你的見識,除了這一條,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張瑜起身,他是個心思清明的人,這些年越發老成深沉,實際上他覺得,到了這情況,比在江陵時還危險,江陵時有朝廷有外援,也有著騰納的餘地,現在卻是死棋,連透口氣也不成,只要王弘毅再投一子,水師運輸大軍直撲過來,就立刻是屠龍大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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