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第4/5 頁)
“還不謝主公大恩——這是主公特恩,無需經過考議。”
呂肅海本是一個少年,但是在兵營裡數年,已經深沉煉達,心中興奮,卻半點不露,伏身頓首說:“微臣寸功未建,愧受主恩,請主公收回成命,若小臣陣前立功後,再作恩賞不辭。”
王弘毅覺得這話有理,但是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心思,眼前的張範直,練兵當然極好,奠定了水師的根基,但是他的極限只是都督,領七千還勉強可以承擔,當大都督領二萬軍,已經不足。
這就是為什麼王弘毅親自接手水師指揮的緣故。
只有王弘毅接替,才能鎮壓住水師,不出意外,這時就笑著:“怕什麼?孤一言已出,焉有收回之理?孤就任命你當都督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你領一都船出擊,作先鋒,打出我軍的威風來,證明孤沒有看錯眼,也讓全軍服氣!”
這實際上就是王弘毅的本意,他深刻明白氣運之道,既然總體上吳王氣數壓制自己,但是卻可以一局局慢慢挽回。
要挽回,就要打的開門紅,自己水師中,唯呂肅海身具淡青色的氣運,能頂住吳王的壓制,不受太大的影響。
而且平時秘密關注,知道這人深沉剛毅,並非只有氣運沒有本事的庸人,這時,就要他來扭轉氣運。
古時有田忌賽馬,數與齊諸公子馳逐重射。
孫子曰:“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
田忌一不勝而再勝,得王千金。
這說明是用上駟來獲勝的原理,當然,戰局比這個還殘酷,但是首開得勝,就能大震己方士氣,摧敵之銳氣,就能使自己增長几分氣運,削去敵人幾分氣運。
這些心思,當事人當然不懂,只是這欣賞愛護重用之意,已經非常明顯,呂肅海伏地聽著主公的這些話,只覺得胸中氣血湧動,五內俱沸。
此時憶起,當初第一次見面,就在眾人中看中自己,不嫌自己年輕,讓自己當了營正,這恩典真是深如海。
雖幾年軍中歷練,見過血,殺過人,轉戰荊州,又隱隱受到都督的猜忌,種種疲憊、無奈、委屈……都在王弘毅的目光和命令中融化消散。
細思這些話,比自己父親還要溫厚情深,還要寄託著厚望,當下就連連磕頭,哽咽不能成語,說:“臣……臣何敢當主公如此大恩,惟有粉身碎骨,以報萬一,主公放心,臣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為主公擊破敵艦。”
張範直聽了,卻伏下頭,手緊緊的抓著甲板的縫隙。
不過呂肅海到底是非常人,片刻已恢復了平靜,擦了擦眼淚,再次伏身說:“臣恭謹領命。”
這話一出口,只見他頂上原本的金印猛的炸開,又變成了一個新的金印,幾乎同時,外面就有著黃金色的氣運,瘋狂湧入。
只是片刻,黃金色的氣運大盛,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氣,在其中運轉著,調和著,使黃金色氣運凝聚成團,不知不覺,已經把整個金印裡填滿了十分之八九。
見此情況,王弘毅不由微笑,果然是身具根基,這時提拔成都督,也立刻能容納下,能消化,對首戰充滿了信心。
兩軍開戰,必先是先鋒交戰,使各軍知道虛實,可吳王就算是人才鼎盛,也不可能有著淡青色的大將當先鋒吧!
當下,王弘毅又吩咐:“張將軍,你是大都督,不可親上前線,與孤一起坐鎮旗艦,不過現在全軍分配成七都,你下去立刻分配,半個時辰內,孤要見到分配完畢。”
艦隊分成七隊,每隊配備火銃、手火雷,還有弓弩。
張範直這時應著:“諾!”
當下和呂肅海退了出去,這時,上午陽光燦爛,江面卻是戰雲密佈,殺氣騰空,兩軍正在作著最後的調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