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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謀反案驚動了,要知道這謀反案只怕是剛傳到江南不久啊。
“我是為昭明後人而來。”當有人問起時,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眾人為此吃驚不已。昭明後人,如今被牽扯進去的昭明後人,也只有一位,尚輦奉御、南陽郡公、駙馬都尉“芙蓉君”蕭睿蕭敏德,昭明太子四世孫。不過,隨即人們也就釋然了,畢竟這曹老先生是研究和傳授《文選》的,如今昭明之後有難,他伸手搭救也在情理之中嘛。
曹憲來長安搭救蕭睿,倒不是單純的出於這個目的,而是在揚州時和蕭睿見過一面,和蕭睿非常投緣,今日前來也是受到蕭睿的邀請。因為蕭睿知道,既然緝拿自己,肯定會牽扯到時為揚州都督的越王李貞,那想要證明自己清白,必須有當場證人才行,普通人自然不行了,要找一個有分量的才能鎮住場子,所以想來想去救想到了這位老先生。雖然說有些不人道,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以後再賠罪吧。
整個刑部大堂,坐滿了一屋子,除了三司主官,四位監審之外,還有的自然就是經過允許的一干鄉老和士子,總歸要有個見證人不是,不然這公正性必然有人懷疑,這些鄉老都是德高望重之輩,雖然比不得朝堂上的列位大員,但是在自己的家鄉還是說得上話地;至於這些士子代表也是在士子中處於領袖地位。只要如今這大堂中的人都認為公正,那這案子基本上也就不會有人再質疑公正性了。
“到一干犯人全部帶上堂來!”見人都到齊了,時辰也到了,刑部尚書唐臨親自主審,一拍驚堂木,喝到。
很快,他口中的犯人都被帶了上來。看到帶上來的犯人,堂下觀審的開始小聲私語起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蕭睿是最後一個帶上來的,他上堂的時候身子站得筆直,目視前方,眼光清澈,給人一種心胸坦蕩的感覺。只是,他的手卻是微微握著的,要知道他的手可是被竹籤子給扎進去的。所謂十指連心,當時他還真的差一點兒就堅持不住了,所幸獄卒在他就要崩潰的時候停止了行刑,但是他的手就此也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到如今也沒有好。
“敏德,你的手怎麼了?”早已到了堂上的房遺愛低頭看到他手指尖有些腫,便忍不住出聲問到。
“沒事。”蕭睿笑著搖搖頭,看到房遺愛本來由此而肥胖的身軀現在削瘦無比,而且臉色沒有絲毫血色,很顯然受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折磨,便忍不住問到。“遺愛,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我可沒亂說話。”房遺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敏德,將你的手拿出來,讓老夫看一看。”房遺愛的話自然驚動了其他人,坐在一旁的曹憲大聲對蕭睿說到。
“啊,是曹老先生啊。”蕭睿扭頭看到是曹憲,便驚喜道。“睿待罪之身,無法向先生行禮,還望先生恕罪。我沒事的,老先生莫要擔心。”說話時,他將手又蜷了蜷。
“拿出來,讓老夫看看。”曹憲從自己座位上站了起來,到了蕭睿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眼前。看到蕭睿十根手指指尖紅腫,而且指甲翹起,很顯然是受了酷刑,老先生心疼不已,怒目圓睜,看喜愛能夠堂上,叱到。“你們就是如此對待‘芙蓉君’!?這是用刑罰,老夫要到陛下那裡告你們去。”
“夫君,你的手怎麼了?”這時,一道顫抖的聲音從後面投了過來,蕭睿回頭一看,自己的妻子正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手,簌簌地流淚。重人向她見禮,她理都不理。
“啊,是新城公主來了。”
“公主真瘦啊。”
“估計這一個多月是茶飯不思吧,還是為‘芙蓉君’擔驚受怕啊,這才成婚一個多月吧,夫君就牽扯進謀反案裡面去了。”
“是啊,夠可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