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 頁)

一才結束了一堂課程，嗓子啞的不行，疲倦的回到了辦公室。

她依稀聽到了底下李大為小聲說了句“沈老師今天上課真有激情”。沈念一苦笑，不然這樣，還能如何分散注意力呢？

一空下來，鋪天蓋地的都是那張刺眼的“離婚協議書”。

所以，其實他們早就應該離婚了吧？在她出車禍之間，兩個人之間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是沈衡口中的冷戰，還是別的什麼，若不是她突然來了這麼一遭，兩個人現在，早就該各過個的生活。

其原因，沈念一腦子裡亂糟糟的，想的總是關山月的話和之前余文倩離開的時候的冷言冷語。

她估摸著所有，猜測江則翰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而她又到底做了什麼，秦漠能心灰意冷到兩個人協議離婚？

沈念一哀嚎了聲，蜷縮在椅子上，痛苦用手指敲打著桌面。等反應過來時，又是一愣，然後不由得苦笑。這個動作是秦漠思考問題時無意識的小動作，她覺得好玩就故意在秦漠面前學，誰知道現在自己還真記在了身體裡，改都改不掉。

沈念一低頭遐思片刻，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拎包去請假出了校門。

七月中旬，溫度也隨之升高了起來，踩著涼跟鞋踩著地上都有一種在鍋裡被煎的錯覺，沈念一匆匆趕到約定的地點時，已是大汗淋漓。學校地址偏遠，跑到市中心只有公交路線，偏偏是夏天，沈念一在車裡被擠到渾身難受之後，還是提前下了站。

隔著透明玻璃，趙昀珂到是眼尖看到了她，起身衝她揮手示意。

沈念一低著頭進了星巴克，長吐了口氣。在空調的魔力之下終於活過來了。

“念一姐，怎麼了？怎麼突然叫我出來，還那麼神秘？”趙昀珂心有餘悸，“我可是冒著被秦漠收拾的壓力偷偷逃出來的。”

“抱歉。”沈念一笑容有些勉強，“是真的有急事，所以才叫了你。我也不認識其他人，沒有辦法了。”

“姐你瞎說什麼，那不是還有……”

“是真的。”沈念一突然提高了音量，聲音卻還是有些壓抑，在趙昀珂漸漸弱下去的聲音和詫異的表情下，聲音裡竟然還帶著幾分祈求，“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

見沈念一這樣，趙昀珂壓下心裡異樣的感覺，直覺真出了什麼事情，表情也漸漸嚴肅了起來：“你說，我聽著。”

斷斷續續的描述下，趙昀珂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慢慢的平復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你是說……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趙昀珂嘴巴張的大大的，遲遲合不上。

“恩。”沈念一握緊了面前的杯子，有些緊張，“這七年來，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最後的記憶裡，是高中畢業，同學聚會，我只記得我喝吐了，很難受。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趙昀珂沉默許久，才緩緩道：“而你現在發現了……離婚協議書？”

沈念一慢慢點頭，水霧氤氳間，她的表情有些模糊：“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說真的，我一開始其實很害怕找回記憶，尤其是在聽說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七年後的自己實在太多恐怖，但是慢慢的，一切都不一樣了。秦漠，他真的很好，尤其是……那些那麼艱難的時刻，都有他在陪著我，但是現在我什麼都不清楚了。”

“知道嗎，我的人生裡突然冒出來了很多……奇怪的詞彙，奇怪的人，他們告訴我讓我承認我的過失，但我卻不知道我的過失在哪裡。直到現在，我想我大概清楚了。”

“昀珂，你會討厭我嗎？”如果一切真如她所想，有那麼不堪的話。

趙昀珂靜靜的看著她，直到面前的水霧氣都散掉，才緩緩開口：“會啊。”

“如果念一姐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