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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寫地肯定了我的猜測,“前四個死者身上被帶走的東西……就好像他能看到你所有隱秘的地方。”他抬眼對上我的視線,漆黑的眸子裡光斑隱約跳動,“他知道四年前的事。”
過去了這麼久,再從他口中聽見那件事,我一時有些恍惚。
片刻之後我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張張嘴說了句毫無意義的話:“不可能是那個人。”
“我知道。”輕穩地捧住我的臉,秦森低下頭用前額貼上我的額頭,溫熱的鼻息掃過我的鼻尖,“別緊張,魏琳。我會找到兇手。在那之前你和小穗一起,不要出門。”
我看著他的眼睛,睫毛幾乎能碰到他微顫的眼睫。這段時間的心理治療讓他的精神狀態逐漸好轉,枯瘦的身體也因為堅持鍛鍊而慢慢恢復強壯。我還清楚地記得幾個月前他衝著我發火時情緒失控的模樣,現在卻突然意識到,哪怕是再提起四年前的事,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無法自控。
他正在走出那段記憶。而我還停留在原地。
稍稍合了閤眼,我避開他的視線,伸手覆住他的手背,頷首囑咐:“注意安全。”
秦穗趴在我胸口,還在快樂地吐著口水泡泡,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扯我的衣襟。
而秦森一走就是一個星期。
由於知情人走漏風聲,媒體的目光轉向了這起尚未公佈的連環殺人案。三天以來警方拒絕正面回應,更讓坊間恐怖的傳言越來越離譜。網路和電視新聞裡的訊息鋪天蓋地,不過兩天就把王麗清案二審的訊息壓下了頭條。我偶爾看到新聞中如潮的記者堵在公安局門前的畫面,大約想象得到這會加重警方偵查的壓力。
所幸秦森每晚還會打電話回來報平安,雖然簡短,但也能讓人稍微放心。
到了第五天,警方頂不住媒體施壓,才最終召開新聞釋出會,正式向媒體公佈了案情。直播開始的時間時晚上八點,我特地開啟了電視,抱著已經進入夢鄉的秦穗坐到客廳沙發上,想看看能不能在鏡頭裡見到秦森。
小圓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擔心電話鈴聲吵醒秦穗,我趕緊挪到沙發盡頭拿起聽筒夾到頸窩裡,又捎來遙控器把電視音量調小:“您好?”
“魏琳。”電話那頭王復琛的嗓音粗啞,“是我,王復琛。”
“嗯,什麼事?”感覺到懷裡的秦穗扭動了一下身子,我怕她快要醒來,只好像往常一樣抱著她輕輕搖晃。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他似乎正身處戶外的風口,獵獵作響的風聲幾乎淹沒了他的聲音,“等一下簡嵐會過來接你,不要把孩子帶出來,先讓別人幫忙照看。”
隱隱覺得不大對勁,我沒有輕易答應:“究竟是什麼事?”
“見了面再說。”他卻只拿這句話搪塞,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的忙音,我考慮片刻,還是起身抱著秦穗上樓換衣服。簡嵐十五分鐘後就抵達了樓下,我匆匆拿上鑰匙跨進她的車時,秦穗已經睜開眼睛打起了呵欠。即便是在v市這個春城,到了一月中旬的夜裡,張嘴也能呵出一團白霧。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雪,氣溫降到零度以下,我出門前便換了件厚棉襖,也用羊絨衫把秦穗裹成了一個小粽子。
“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有。而且他古里古怪的,明明從我那裡來這邊走沃爾瑪那條路比較快,他非得要我從另一條路開過來,浪費時間。”恐怕同樣是出來得匆忙,簡嵐也穿得簡單,看了眼我懷裡睜大眼睛瞧著她的秦穗,下意識把車內暖氣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小穗怎麼辦?”
我看了眼時間,“先送去陶葉娜那裡吧,她現在應該在家。”
陶葉娜的確在家。她在距離我們別墅不遠的一個居民區租了間八十平米的房子,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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