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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肅王的下手。
聖人在上頭看著,心情便好了許多,只問在那內監進來後臉色微變的三公主道,“今日,怎麼你竟親送阿元來了?”
“兒臣往皇祖母處請安,皇祖母命兒臣帶阿元出來。”三公主恭敬地說道,見聖人並未露出不虞的表情,她微微猶豫,這才繼續低聲道,“只是方才衝撞了徐妃娘娘與一位秀女,心裡不安,兒臣便想與父皇先行請罪,還請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的不敬。”
“徐妃,不過是你的庶母,你身為帝姬,何來衝撞只說。”比起後宮的諸妃,聖人顯然更重血脈,此時不在意地說道,“徐妃猖狂,叫她老實兒點也就是了。至於那秀女,”他在三公主微微屏息之中冷淡地說道,“不過瞧著有幾分才氣,竟說出那樣的話來,可見不是懂事的,難道放在後宮做第二個徐妃?罷了,不過是個女子。”說完臉上方才露出了笑容道,“你母后恩威並施,很有風範。”
竟是對曾被他稱讚過的那秀女完全沒有留戀一般。
三公主看著聖人信重皇后,心裡一鬆,然而心裡,卻生出了對她母親汪嬪的苦澀來。
聖人的心裡,諸妃都不過是解悶兒,平衡前朝的玩意兒,只有皇后在他的心中完全不同。
阿元雖然在扒拉著城陽伯的手臂想要去抓他身邊一個香香的,繡著青竹很有意境的荷包,卻也在豎著耳朵聽著聖人處的對話,見聖人完全信任皇后,便放下了心來,只抓著那荷包對著城陽伯傻笑。見她目光炯炯,顯然另有所圖,城陽伯嘴角微微一翹,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羊脂玉的玉鎖來,放在了阿元胖乎乎的小手裡,這才與一旁看著的肅王說道,“阿容與我通訊,言及公主極喜美玉,要我備上。”
看著阿元抱著美玉眉開眼笑,肅王眼角一抽,這才低聲咳道,“其實,瞧著你親近,方才收的。不然阿元何曾收過旁人給的東西呢?!”說完,越發地理直氣壯了起來,仰著頭說道,“可見這就是緣法了!”又笑容滿面地問道,“阿容這樣惦記阿元麼?給你寫了信?說了阿元多少的事情呢?我家阿元這樣可愛,一件件寫到,只怕就要……”
“哦。”城陽伯面對肅王養女兒的滔滔不絕,只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抱著阿元不動了。
熱情的肅王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就覺得訕訕的。
城陽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實在叫肅王覺得牙根癢癢。
就在此時,就聽又有內監進來,低聲與聖人說道,“二公主給陛下請安來了。”目光落在聖人陡然沉下來了的臉上,又偷偷看了一眼肅王冰冷的目光,這內監心裡恨得那瞎鬧騰連累人的二公主要死,卻只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二公主說來給肅王殿下請罪,此時跪在外間不肯走。”
“這話說的有趣。”涉及阿元與鳳卿,肅王哪裡還肯做個好人呢?只冷冷地說道,“若想請罪,為何不往本王的王府,定要鬧到皇兄的面前?況她又是如何知道,本王今日進宮?不知是何人,在窺視御前。”見聖人臉色很不好看,他便低聲嘆道,“阿卿病重,皇兄也是知道,太醫院束手無策,險些叫弟弟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話說完,果然見聖人臉上露出了悲痛的表情,便繼續說道,“程神醫言及阿卿他娘孕中悲苦,因此叫阿卿染了胎毒,如今想起,臣弟還覺得心中生悲。”
孕中悲苦。
聖人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想到了當年的那個不是絕美,卻很有堅持,給了他繼續走下去的動力的女子。雖然那女子的面容早已模糊,可是聖人每每想到,總是愧疚不已。
無法給她名分,叫她倉皇地躲在弟弟的府裡,生下了兒子,卻難產而死。
他此生,為了正統,都不能認回的兒子。
“既然她想跪,就叫她跪著!”聖人冷冷地說道,“一句賠罪,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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