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5 頁)
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小姑娘記錄完畢後,收好選單“就你們兩位嗎?會不會太多了?”
服務員絡繹不絕的端著盤子進了包廂,桌上堆滿了層層疊疊的菜,正竭盡全力把房間裡壓抑的空間填滿。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鄭惟汐坐在對面問。“是鍾總告訴你的,我們的事,他知道多少?”
陳省心無端來了火氣,如此拐彎抹角的發問,是還在擔心和謀劃著什麼?
此次時刻,這個人難道不覺得面對他的時候應該表現出應有的愧疚和坦誠嗎,不應該理所當然對他有所交待和解釋嗎?
“鄭惟汐。”陳省心冷笑著看著她“今天這場見面你可以理解成是巧合。沒人知道我們的事,我也不打算對你們鍾總透露半個字,儘管放心。”
鄭惟汐咬了咬嘴唇。
“你的問題”陳省心把資料放在了桌面上,“我已經做了整理。有興趣就看一看,沒興趣就扔掉。”
話說完後,他離開了包廂。
走出茶樓,他頭腦清醒下來,眼前閃過鄭惟汐蒼白的面龐。
不應該是這樣一場對話,所有的問題依然沒有答案,而他偏偏做不到像怨婦一樣追問她。
悶熱的天氣,加重了煩躁的情緒。
該死。
***
鄭惟汐坐在滿滿的桌前,看著一盤一盤的菜逐漸消散了熱氣,有閃電從窗戶外劃過,雨點淅淅簌簌往下落,送來打溼的泥土氣息。她試著做深呼吸,整理七零八落的回憶,把散成一塊一塊破敗不堪的自己努力拼湊起來,然後,才能有氣力走出房間。
她招呼服務員結帳,小姑娘顛顛跑了進來,“剛才那位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結過了。
行,算是她在欠著陳省心的長長的帳單上又添上了一筆。
雨下得很大,沒打傘的行人抱著頭急急忙忙往家趕,尋找乾淨的、溫暖的、可以棲息的場所,鄭惟汐也有個小窩,但她從來不願意回去,即便是在這樣天地茫茫的雨天。房間裡總是毫無人氣,再晚回去永遠漆黑一片,不可能有人點盞燈等著迎接她,她以前在這城市也這樣孤獨的過著,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和陳省心呆了一段後,反倒養出了不適應一個人過的壞習氣。她想起了一句不太合適的比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奢侈的時光,她提前預支了未來的幸福,然後發現自己沒有償還的能力。
她的太陽傘有一支傘骨是斷的,一直懶得去修它,然後今天嚐到了苦頭,耷拉著的半個傘面被風吹的像烏鴉的翅膀,呼哧呼哧一陣陣掀起,雨點劈頭蓋臉澆在臉上,水汪汪一片,鄭惟汐用手背抹了一把臉,雨滴大概飛進了眼裡,她眼睛裡一直有水絡繹不絕湧出來,水花花的,道路都看不太清。
有車子緩緩從她身邊路過,她想這司機真不錯,知道下雨天遇到行人要減速,不會無良的掀起一片汙水,濺別人一身。她往路邊靠了靠,很快發現,減速的車子徹底停在了幾米遠的前方。車門突然開啟,陳省心從車裡跑了出來,衝到她面前,站在茫茫雨幕下,臉色鐵青的對她說“跟我上車”,眼神犀利的像暗夜裡的閃電。
***
雨聲被擋在了車外,耳邊的喧囂聲同時遠去。
鄭惟汐終於被拉上了車,但陳省心覺得自己只拉回了一個空殼子。從後視鏡可以看到鄭惟汐一直魂不守舍心神不寧。雨滴在車前玻璃上摔成一瓣一瓣的雨花,沒來得及綻放,很快就被雨刮清理乾淨。
走出茶樓後,陳省心沒有立刻離開,他在車裡等著,半個小時,或者更久,他看見鄭惟汐從茶樓走了出來,舉著一把破的不像樣的雨傘,在雨裡歪歪斜斜的走,半個肩膀被雨水打溼,幾次眼睜睜看見她踩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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