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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藥草種下去,捉蟲除草,纖雲心細一些,想到如今是深秋時節,找來藤條圍了一圈籬笆,又找來一塊絹布將籬笆圍起來。
太陽出來的時候,藥圃裡一片綠意迎風簌簌,細碎的光點浮動……
是很美的風景。
這一日。
餘清清一邊用瓜瓢給綠苗澆水,一邊觀察它們的長勢。
忽然門外傳來響聲。
小貴子一直注意外面的情況,聽到訊息回來稟報:「小主,是尚功局來了人,說是上次領的份例跟其他小主有些出入,叫小主過去一趟。」
餘清清把瓜瓢放回去,看過去:「我上次去尚功局的時候,怎麼沒看見外面的人?」
「這……」
小貴子只是小太監,撓了撓頭,不太確定的說:「大概這是另一批人吧,尚功局離我們宮這麼遠,平時很難打交道,所以奴才也認不出來……小主看看就知道了。」
「不過奴才認得他們的衣服,上面確實是尚功局的紋繡,想來這點不會錯的。」
這麼一說,餘清清倒是放下心來。
她跟著那些人出去。
那些人帶著她一路往尚功局的方向走,卻是一路繞路,最終到了一處偏僻的宮門前。
餘清清打量了對方一眼,她以前是空手道黑帶,原身也是身懷武藝。她站在那裡,坦然自若:「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意欲何為?」
這些人到底是尚功局的人,就算是想做什麼,也應該是有人指使。
為首的老太監眯起眼睛笑,他的衣服比其他人精貴一些,其他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
他笑眯眯的說:「小主既然身單力薄,就不應該管不該管的事,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不然遇到什麼,都由不得自己……」
「如今這裡偏僻,就算小主是在這裡出了什麼岔子,也沒人會管,我們不想為難小主,就這麼說吧……是小主壞了規矩,祖宗規矩有言,這宮中妃嬪請太醫,若是沒有外人作證,一律只得請女醫前來診治,而小主如此做,跟禍亂宮闈有什麼差別?」
「宮廷之中女醫稀少,如何請太醫?這已經是太祖時候的規矩了……」餘清清蹙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為首的太監道:「有人向上面告狀,說是小主觸怒了宮規,應該受到責罰。但我們這些人不想為難小主,惹不必要的麻煩……說起來,這件事可大可小,只看小主做到什麼地步了。」
說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食指和拇指來回晃動,餘清清目光在老太監和周圍轉了一轉,忽然有了思路……
整天裡對原身怨聲載道的人,除了飛星還有誰?就連原身都能看出來飛星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自己那一日說出來,卻讓飛星忌憚自己,想要把自己除之而後快……
餘清清想著,忽然咬緊了後槽牙。
她以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卻沒有想到,自己什麼都沒做,惹來這般惡毒的報復。
難道是自己做錯了?
她眼神複雜起來。
那管事模樣的太監看她久久沒動靜,叫人朝她走過來,她壓下心裡的種種感受,到底是形勢比人強,拔下頭上的兩根珠釵,交給太監。
老太監眉開眼笑,定睛瞧了一眼成色,朝著她行了一禮:「這就對了,多謝小主提攜,這玉石的成色不錯,看在小主這麼厚道的份上,我們回贈小主一個訊息……」
「等到一月之後就是萬壽節了,到時候每位妃嬪都要向皇上送上壽禮,若是小主想要得寵……」
話說一半就夠了。
聰明人都懂。
這老太監油滑,在宮裡待久了的人都是這樣,做慣了人精,哪怕是今日勒索了餘清清,也要討好賣個乖,給餘清